橙虞一邊吃著魚,一邊悄悄瞄了白宴一眼。
白宴正專注地剝著蝦,表情平靜又認真,手指在蝦殼上輕輕劃過,動作流暢而優雅,仿佛在完成一件精致的藝術品。
看著他的模樣,心裡的怒氣似乎也被白宴那專注的姿態稍微緩解了些。
橙虞抿了抿嘴,低頭繼續吃自己的飯,心裡的氣已經沒那麼大了。
晚飯過後,橙虞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身體懶洋洋地靠在沙發的軟墊上。
手隨意地放在抱枕上,眼睛盯著電視屏幕,偶爾微微眯起,仿佛全身的力氣都被舒展得鬆鬆垮垮的。
白駱祈偷摸著走了過來,擠坐到橙虞旁邊。
“我跟你說,”白駱祈低聲說道,眼睛卻時不時瞄向樓梯口,“你不要這麼快原諒舅父,他可壞可壞了。”
salvatore在一旁聽著,得虧它不是人,不然白眼都要翻上天了。
這個人類幼崽是不是忘記自己還在?
橙虞嘴角掛著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輕輕揚了揚眉,懶洋洋地抱著抱枕看向白駱祈,“為什麼?”
白駱祈雙手抱胸,嚴肅地皺起眉頭,一副小大人的模樣:“他總是欺負你!每次你生氣了,他也不哄你,就知道用飯哄你,你說氣不氣人?”
橙虞忍不住笑出了聲,把手裡的遙控器扔在沙發上,語氣裡帶著幾分好奇:“然後?”
“當然是晾著他!讓他知道你也不是那麼好欺負的!”白駱祈揮了揮小拳頭,語氣堅定。
salvatore趴在沙發邊,尾巴輕輕掃著地板,心裡默默吐槽:人類幼崽的腦回路,果然和成年人完全不同。
它眼睛一轉,伸出一隻爪子輕輕拍了拍白駱祈的腿。
白駱祈隻是看了它一眼,“你也覺得我說得對,對吧?”然後繼續給橙虞出主意。
salvatore:
反正它提醒過了。
橙虞看著白駱祈一本正經的模樣,覺得有些好笑,但又不想打擊他的積極性。
“好。”
白駱祈滿意了,哼著小曲回房間去。
橙虞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用眼角睨了一眼偷看的黑豹。
某豹若無其事地掃視著四周,暗紅的眼睛閃爍兩下。
橙虞手一揮,收回熟睡的antonio。
主人和契獸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尤其是主人。
salvatore看到窩裡的奶牛貓不見了,馬上起身搖著尾巴在橙虞腳下蹭了蹭,貼心的把尾巴放在橙虞膝蓋上。
不關它的事。
橙虞不理它,轉頭上樓。
salvatore:真不關我的事啊。
豹爪一下一下勾著地毯,今晚注定是個獨眠的夜。
橙虞上了樓但是回自己的房間,兩邊的門都鎖上,晃了晃手上和盒子,聽著叮當的響聲滿意地躺在自己床上。
本來呢,他是沒想過這麼做的,但是誰叫白宴借著豹豹偷聽他們的話。
哼哼,睡覺。
白宴切掉和契獸之間的聯係後就趕緊下樓找自家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