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昊天宗,如胡可龍這般年輕的峰主,也是極其罕見,百年一遇的存在。
與同齡人的爭鬥中,他從未輸過,也僅有慶平公主李相思,讓他感到有些吃力。
可如今。
胡可龍被長劍抵住喉嚨,當真陷入了必死之境。
他有一種直覺。
無論自己運氣,還是動手,又或是讓他人來救。
都不可能比這少年的劍快。
若說之前的劫法場,或是巡城司門前的一戰,都是胡可龍有意示敵以弱,保證計劃施行。
那麼這一次,便是他真正意義上,實打實的在許長卿、在一個同齡人手中,吃了一虧。
就連生死,都被許長卿牢牢掌握在手裡。
這種感覺,於他而言,自然是極不好受的。
尤其是,這個許長卿,似乎從未把他放進過眼裡。
“你不敢殺我。”
胡可龍咬牙切齒地道:“殺了我,你也活不成!”
“我最後再給你一個機會。”
許長卿沉聲道:“解開囚魂印,我放你活。”
胡可龍眼角狠狠一抽,手中掐訣,念念有詞。
片刻後,一道黑煙從他袖中生出。
“十二時辰內,若我不死,囚魂印自然解開!”
胡可龍咬牙切齒地道:“還不快放手!”
這點,他倒是沒有在說謊。
囚魂印解開術式一旦施下,唯一讓其停下的辦法,便是殺了施術者。
所以隻要胡可龍不死,錢立妹妹的囚魂印便可解開。
許長卿劍卻壓得更深,麵無表情,聲如寒泉:“你真當我會放過你嗎?”
胡可龍沉聲道:“若我死了,你就等著給那丫頭收屍吧!”
許長卿嘴角翹起,聲音更冷:“為何你會覺得,我有那麼看重那個丫頭?”
胡可龍瞳孔一縮,終於露出些許驚懼之色。
兩人如此,對視片刻。
“叫爹。”
許長卿的聲音,冷如冰窟。
“什……什麼?”
胡可龍以為自己聽錯了。
劍尖刺破脖頸肌膚,一滴紅點,沿著脖子滑落。
許長卿愈發沒有耐心,道:“我讓你叫爹!”
“你叫不叫?”
胡可龍喉嚨傳來一陣強烈的灼燒感,死亡的恐懼衝破一切,嘴唇顫抖著張開,吐出一個字:“爹……”
“你說什麼?”
許長卿笑了笑,道:“我沒聽清楚。”
胡可龍麵露猙獰之色,卻被一腳踩在胸膛,五臟六腑如遭重擊。
許長卿厲聲道:“大聲點!”
“爹!”胡可龍雙拳攥緊,咬牙切齒地道。
許長卿這才露出微笑,卻又搖頭道:“不夠。”
胡可龍胸口上下起伏,雙眼像是能噴得出火來:“許長卿,你如此待我,就不怕我讓你生不如死?”
許長卿冷笑道:“你未免也太自信了些。”
“好……很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