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可能。
便是那隻大妖是路過此地,正在前往某處,所以恰好遇上了他們一行人,而沒有遇到徐天朗等人。
若是如此……
它會是要去哪?
許長卿眯起眼睛,回憶起吳州的堪輿圖,那隻妖大約是在自西向東走,可若是再往東去,便是中州長安了,以它的體型,到了那種修士雲集之處,恐怕不過半月便會死得乾乾淨淨。
總不會是專程送死去的。
一時間。
許長卿想不清楚,而一行人,也已走入修葺縣中。
路過客棧時,瞧見徐天朗的馬車就停在門口,而客棧則早早關門打烊,掌櫃的更是不見蹤影。
正常而言,如今這個時辰,正是客棧做生意的時候,之所以關門打烊,十有八九也是徐天朗搞的小動作。
“少……少俠……你來看看這個!”
幾人之中,有個婦人,臉色慘白地指了指遠處的牆壁。
眾人齊齊扭頭看去,隻見那道牆壁之上,貼著一張告示。
“是……是巡城司張貼的告示,他們在找陳公子!”
所謂的陳公子,便是縣令的兒子,剛才被徐長卿一記手刀削掉腦袋的那位。
婦人臉色慘白地讀著告示上的內容,聲音發顫:“若能提供陳公子有效線索者,賞銀兩千……”
話音落下。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地看向許長卿這邊。
“人又不是我們殺的,怕什麼?”衣以侯挑起眉毛,疑惑道。
“是不是我們殺的,我們說了不重要。”
許長卿笑了笑,道:“還得看人家縣令是什麼想法,他要是非覺著就是我們的錯,那也沒有什麼辦法。”
聞言。
那幾名平民百姓的眼神,又更加複雜幾分。
“你……你們看什麼看!”
老宋卻站了出來,擋在許長卿身前,沉聲道:“少俠可是救了我等的命,難道你們的命還不值兩千銀嗎?我呸!真不是東西!”
聞言。
幾人皆麵帶羞愧地低下頭,聲若蚊蠅:
“老宋,你說什麼呢,我們怎麼可能做這種事……”
“就是啊,更何況,陳公子的死,和我們也脫不清乾係,我們若是告發了這位少俠,對我們也沒有什麼好處的。”
“嗬嗬。”老宋冷笑一聲:“誰知道你們在打什麼歪主意?不過你們可給我聽好了,這位少俠是我的救命恩人,誰若是敢在官府麵前多說一個字,我絕對饒不了爾等,聽見了沒有!”
“知……知道了……”
婦人低著頭,淡淡地道:“我們還不至於畜生到這般地步,便是死了,也一個字都不會說出去,請少俠放心。”
“這還差不多。”
老宋冷冷一哼,道:“既然如此,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今日之事,誰都不要說出去!”
“是是是……”
眾人連聲回應,每人看了許長卿一眼,便急匆匆地各自跑開了。
直到他們都已遠去之後。
老宋才恭恭敬敬地朝許長卿拱拱手,道:
“少俠,你可有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