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薑漁躺在床上,渾身發燙,她咳嗽了幾聲,眼睛泛著朦朧的水霧,她試圖掙紮起來:“不行,我一定要去給黑玄哥哥送行,咳咳!!!”
驚天動地的咳嗽響起。
阿水心疼壞了,她連忙扶著薑漁給她順背:“薑漁大人,您都病成這個模樣了,好好養病,不要亂跑了。”
薑漁:“可是我想給黑玄哥哥送行。”
阿水:“您現在先養病,下次去黑玄大人送行也可以的。”
薑漁紅著眼睛,滿臉不甘地說道:“可是我不去的話,盧雅一定會趁著我不在勾引黑玄哥哥的。”
說著,她想掙紮起來,阿水連忙把她按好,“您彆擔心,我去幫您盯著她。”
薑漁:……
大可不必的。
見她停了下來,阿水以為自己說的話有效果趕緊說道:“我還可以把您做的獸皮送給黑玄大人。”
薑漁:演過頭了。
“不,我要自己親手送給他,”薑漁抓緊阿水的手,拒絕了她的提議。
開玩笑,她把自己弄生病就是想降低自己在黑玄心中的存在感,怎麼可能會讓阿水去刷存在感呢?
絕對不行。
阿水覺得自家大人的力氣很大,抓得她的手臂都發疼了,她趕緊說道:“好好好,我不送,等您以後親自送給黑玄大人。”
薑漁很滿意這個回複,“對,我要親手送給他。”
她發燒,意識都有點迷糊了,聽到阿水不去送獸皮,逐漸放鬆了下來。
阿水見她這個模樣,趕緊端來烏漆麻黑的藥水,“薑漁大人,您先把藥喝了再睡。”
薑漁望著眼前仍舊散發著“一喝就會嘎掉”的氣息的藥水,她想拒絕的,但轉腦一想,這麼落後的世界發燒不喝藥真的有可能嘎掉的。
她鼓起勇氣,接過那碗藥,咕咕幾大口把它喝個精光。
喝完,她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喝完藥,薑漁躺在床上沉沉睡了過去。
阿水給她挪了挪獸皮,看著空空如也的石碗露出沉思的神色,她又看了看熟睡的薑漁,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聖山山腳下,阿秋祭司負責給外出狩獵的戰士們賜予祝福。
黑玄微微彎腰低頭,阿秋祭司手中沾水的枝條輕輕在他的四周撒了撒:“願獸神大人賜予您與野獸戰鬥的力量,庇護您安全回歸。”
阿秋祭司逐一給戰士賜福,黑玄站得筆直,金色的眼眸沒有任何的情緒,狩獵這種事情對他來說算不上什麼。
彆的雄性獸人可能會擔憂自己的安危,作為返祖獸人的黑玄對自己的力量很自信。
站在黑玄旁邊的赤焰環視了一圈四周圍觀的雌性獸人,咦了一聲,用手肘撞了撞黑玄說道,“怎麼沒有見到薑漁?”
黑玄抬眸,視線掃了一圈,確實沒有見到薑漁的身影。
“聽說你昨天給她送了你親手打的獵物?”赤焰很好奇地看著同伴問道:“難道你喜歡她了?”
黑玄冷冷瞥了他一眼,表情仿佛在說,你開什麼玩笑?
見狀,赤焰很意外,有點摸不著頭腦,“你不喜歡她給她送什麼獵物?”
年輕雄性獸人給年輕的雌性獸人送禮物代表著前者在追求後者。
黑玄開口:“不是我打的獵物。”
赤焰:“那也是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