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薑漁罵臟話,黑玄雙手環胸,身後毛茸茸的尾巴晃了晃,見到薑漁四處張望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他心情不錯地開口提醒:
“那邊有水池。”
薑漁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過去,顧不上太多,習慣性道謝了一聲,跌跌撞撞地往水池走去,一腳踏進冰涼的水池,用力搓著自己的腳。
濃鬱的厭惡感從她的內心升起:變態,垃圾!
她還想吐,但沒有吐出來,惡心的感覺在她心頭纏繞著。
有一條樹枝從旁邊伸了過來,落在薑漁的手上。
正在搓腳的薑漁:???
她仰起頭,看到了黑玄打量的目光,她內心一突,隻見黑玄說道:“皮都要搓破了。”
薑漁愣了一下,低下頭看向自己的左腳,她的腳被搓紅了一大片。
她要給自己剛才的行為找一個合理的借口。
她的眼簾低垂,眼珠轉個飛快,單手捂臉,吸了吸鼻子語氣委屈無比地說道,“我覺得我臟了,配上不黑玄哥哥了。”
黑玄低著頭,隻能看到她的發旋,他輕聲說了一句:“我昨天應該留下來的。”
薑漁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有等薑漁想明白這話的意思,黑玄手中的樹枝挑起她的下巴,迫使薑漁抬起頭,與他的目光對上。
薑漁:丫的,我是什麼臟東西嗎?還要用樹枝來挑?
黑玄看著薑漁那雙黑白分明,清亮的眼眸,完全沒有傷心難過的模樣,他輕笑了一聲:“我好像錯過了很多有趣的事情。”
薑漁的身體僵了僵,她想躲閃對方的目光,但理智告訴她不能躲,還得笑,她小聲開口,“你在說什麼……”
“薑漁,你比之前更有趣了,”黑玄說話間,手中那根樹枝往上移,在薑漁的臉頰上輕輕戳了戳,“真的越來越有趣了。”
薑漁整個人癱在石床上,累,身累,心累。
她搞不懂黑玄那奇怪的舉動是怎麼一回事,黑玄用樹枝戳完她的臉,不等她說話就扔下樹枝轉頭離開。
留下薑漁一人在風中淩亂。
感覺太糟糕了,薑漁翻了個身,舉起自己的手,張開又握拳頭,今天遇到的事情感覺都太糟糕了,憋屈!
“嘩啦!”
薑漁愣住了,啊?
水珠從她的頭上滴落,這時有慌亂的聲音在旁邊響起:“啊,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看到你路過,你還好嗎?”
薑漁側頭看過去,看到一個拿著石桶的雌性站在轉角處,她嘴上雖然說著道歉的話語,但臉上沒有絲毫的愧疚感。
那個雌性身後的幾人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
薑漁的目光在幾人身上打轉,大概知道她們故意的。
她低頭看到自己今天上課時辛苦做的筆記跟自己一樣——被水澆個透心涼。
丫的,昨天憋了一天怒氣的沒處發的薑漁怒了,她的重點筆記。
“哎呀,你是薑漁對吧,真的不好意思了,我隻是隨手潑了一桶水,完全沒有看見你呢,你要不要趕緊回去換一身衣服,當心著涼了,”那個雌性見薑漁沒有說話,假惺惺地說道。
“嘖嘖,你真不小心,這一桶澆下去,薑漁肯定要病上好幾天,”她的同伴笑嘻嘻地說道。
“身體這麼虛弱就該在家裡待著等死,整天四處勾引雄性算什麼本事。”
“就是,有黑玄大人一人還不夠,還去勾引赤焰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