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醫下意識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薑漁是不是變好看了?
正在閉目養神曬著太陽的薑漁聽到黑玄的聲音,緩緩睜開眼睛,側頭看了過來。
她的眼睛漆黑如墨,就像水洗過的黑曜石一般,透亮又讓人挪不開視線。
薑漁的嘴角勾了勾,她似乎是笑了,她輕聲說道:“屋裡悶得慌,出來曬曬太陽。”
黑玄抬頭看了看天上散發著熱氣的太陽,不太讚同地說道:“現在太曬了,你可是傍晚的時候再出來。”
薑漁哦了一聲,她看向黑玄,朝他伸出了手,聲音懶洋洋的,“那你來扶我回去吧。”
巫醫:??!
她用著敬佩的目光看著薑漁,真厲害,能用這種語氣跟黑玄講話。
黑玄站在原地沒有動,他的目光狐疑地打量著薑漁,在他離開前薑漁不是這個態度的。
薑漁見他沒有動又開口說道:“怎麼,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說完,她搖搖晃晃站了起來,身形不太穩,眼見就要摔在地上,黑玄大步上前,直接伸手摟住了她的肩膀。
薑漁感覺到那隻溫熱的手,惡心感又湧上了心頭。
沒有等她想吐,她的喉嚨一腥:“哇!”
她又吐了一口血。
黑玄的臉色一沉,轉頭看向旁邊目瞪口呆的巫醫:“巫醫。”
巫醫回過神來,趕緊上前,正在給薑漁看情況,薑漁笑了起來。
她的笑聲起初很低,逐漸變大,“哈哈。”
沾著血的她那樣笑著有點嚇人。
巫醫不知所措:“薑漁?”
這是怎麼回事?高興傻了?
黑玄問她:“你笑什麼。”
薑漁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對巫醫笑了笑:“巫醫大人,你回去吧,我沒事。”
話音剛落,摟著她肩膀的手力氣大了幾分,黑玄不讚同地叫著她的名字:“薑漁。”
薑漁咳嗽了幾聲,斜斜看了他一眼:“你弄痛我了,放手。”
黑玄下意識放開自己的手,他道:“讓巫醫道瞧瞧。”
“我的毛病她治不好,看也是白看,”薑漁說道。
黑玄堅持:“看一看。”
薑漁見狀聳了聳肩,“也行。”
她大步往屋內走,步伐穩當,完全沒有剛才連站都站不穩的模樣。
黑玄看著她的背影沉思了起來。
巫醫猶豫了一下,跟著薑漁的步伐進了屋裡。
巫醫讓薑漁伸出手,讓她把了把脈,觀察一下情況。
薑漁從善如流地伸出自己的手。
巫醫小聲驚呼了一聲,“怎麼弄的?”
薑漁低頭一看,剛才被黑玄抓著的手腕上有著觸目驚心的青紫痕跡。
薑漁:“黑玄抓的。”
巫醫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些什麼,門口處懸掛著的獸皮被從外麵掀了起來,黑玄從外麵走了進來。
巫醫立馬閉嘴,伸手給薑漁把脈。
薑漁眼眸低垂,看著巫醫那隻搭在自己脈象上的手,眼中閃過嘲諷的神色,這個連把脈都有的世界,偏偏是個該死的世界!
巫醫:……
她的表情很遲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