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在外,需四處奔波,終究是苦了她這位嬌嬌兒。
好在,她並非真的病病殃殃,除了剛上船那會兒不太適應,現下是早已緩和了過來。
是夜,皓月升東海,星河共燦爛。
雨若靜靜佇立船頭,愜意的欣賞著星月同輝。
忽然,一雙孔武有力的臂膀自身後圈住了她的纖腰,並將她整個人納入了懷抱:“夜涼如水,你怎麼也不穿件披風?若是凍壞了,看我怎麼懲罰你?”
雨若緊緊貼在他的胸膛前,甜蜜而笑:“你真的舍得懲罰我?”
身後之人將緊緊抱著:“不舍得,你生病了,我隻會更加心疼你,也更加自責,為什麼沒能照顧好你?”
“傻瓜,你如此在意我,就等著被我吃的死死的吧!”
蕭君燁明朗而笑:“甘之如飴。”
雨若忽然伸手一指天邊的明月:“此時相望不相聞,願逐月華流照君。倘若我以後不在你身邊,那就讓明月永遠照耀著你,就好像我一直陪伴你一樣。”
蕭君燁圈著他的臂膀,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不許胡說,你去哪兒,我就跟去哪兒,你一輩子都休想逃離我,就算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也會把你抓回來,然後用金鏈子牢牢的把你鎖在我身邊。”
雨若甜笑著轉身麵對他:“相信我,我也舍不得離開你,但若哪一天我真的不見了,我隻希望你可以好好的活下去,彆怨我不在你身邊,記得我會在你的心裡麵,陪你至天長地久。”
此時的蕭君燁,似乎變成了那個地獄戰神,口出之言不容置喙:“我不會讓你離開的,誰敢阻攔,我便殺了誰,直到殺到沒有人再敢輕易打你的主意。”
雨若踮起腳尖,親了他薄唇一下:“暴君王爺,你身上如此重的殺戮,要不要小女子幫你治治?”
蕭君燁緊緊摟著她,並讓她緊緊貼在自己身上:“你就是我的藥,你沒了,我就會發瘋發狂,所以,你若不想我殺戮太重,就不要離開我。”
雨若吐氣如幽蘭,絲絲入君心:“傻瓜,我愛著你,怎麼會讓你發瘋發狂?”
蕭君燁心頭一震:“糯糯,你真的愛我?”
“當然,否則我怎麼會讓你為所欲為?”
蕭君燁柔情極了:“所以,你是因為愛我,才願意把自己毫無保留的交給了我,是嗎?”
“你寵壞了我,那就得繼續寵到底。”
“我願意一輩子寵著你,哪怕到我們兩鬢斑白,我也愛你如斯。”
輕風微拂,月色柔和,盈盈春水漾淩波,淡淡青山應如是。
雨若晶瑩爍目一遍遍臨摹著他如刀鑿般的俊容,似是要將他鐫刻內心深處:“夫君,我一個人的夫君。”
“是,為夫是你一個人的,也是你一輩子的夫君。”
雨若依偎進他溫暖的胸膛:“說話算話,不然你將再也見不到我。”
“為夫一言九鼎,怎麼會欺騙娘子小小女子?”
雨若沉浸在甜蜜當中,隻是沒過一會兒,她又想到了那些繁雜的事,於是問:“在彆院盯著我們的那些人,你有沒有讓人去查?”
蕭君燁溫柔輕哄:“娘子,這些事交給為夫,你隻需每天開開心心的就行。”
“你我一體,榮辱與共,懸在你頭上的那把劍不除,我如何能開心?”
蕭君燁心中輕歎:“信崇飛鴿傳書來稟,那些人是太常寺協律郎管家之人。”
“管家?沒聽說過。”
“管家不值一提,但管家之女嫁的卻是工部侍郎錢家。”
“錢家又是誰呀?”官官相護,真是太複雜了。
蕭君燁耐心解釋:“工部侍郎府,是武陵侯夫人的娘家,而太常寺協律郎管家,則是工部侍郎夫人的娘家。”
雨若微微皺眉:“怎麼又與武陵侯府牽扯到一起去了?他們怎麼就這麼陰魂不散?哪哪都有他們,真是隻討厭的蒼蠅。”
“武陵侯府的水很深,絕不會像外表看起來那般清淺無害。”
“清淺無害?這四個字,他們家誰能做到?林惜柔作天作地,林昇眼高於頂,武陵侯老奸巨猾,侯夫人捧高踩低,一家四口,沒一個好東西,尤其是林惜柔,她一心想要……”
蕭君燁見她突然停頓,便問:“糯糯,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
雨若思緒如泉水般噴湧而出,她細細捋了捋:“蕭君燁,勳王可有立世子?”
蕭君燁想都沒想,脫口而出:“當然有,勳王世子蕭君含,今年與我同歲,你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了?”
“我隱約猜到了一些事情,你看看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武陵侯府一心想要高攀,所以對林惜柔一向縱容,而皇上正是因為洞悉了林家人的意圖,便不允林惜柔嫁入皇室為媳,但林家人卻野心勃勃,他們為了將林惜柔送上皇後之位,不惜與同樣野心勃勃的勳王勾結,武陵侯答應幫勳王奪得皇位,勳王承諾武陵侯立林惜柔為太子妃,於是他們一拍即合,開始了謀朝篡位之計。”
蕭君燁的眼睛瞬間就亮了起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為了他們不可告人的目的,也為了他們以後長久的利益,當真是能做出這樣的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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