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銀光素淡,漫天璀璨。
雲湘館,書房。
棋案前,美人“廝殺”,不分伯仲。
雨若嘟著小口:“表姐,你就不能讓著我點?我不管,我要悔棋。”
靳雨晴微微一笑:“悔棋可不是君子之風,若若怎可這麼做?”
“人家可是唯女子小人難養也的女子,才不要什麼君子之風。”
靳雨晴無奈的看著她:“若若都要嫁作人婦了,怎麼還如能如此耍賴皮?”
雨若嘻笑:“可能是有他寵著護著吧,所以我才能這般有恃無恐。”
靳雨晴將手中白棋放入棋盒:“是啊!找到一個真心愛自己的人,真的不容易哩!”
雨若也將手中黑棋丟入棋盒,雙手環抱擱至案上:“我觀表姐神情,可是有了心儀之人?”
靳雨晴麵如蜜桃,稍稍下垂:“我,我也不知道算不算是。”
“這麼說,那就是有嘍?若是京都男子,表姐不妨說出來,屆時也好找娘親去說說。”
靳雨晴的小臉更紅了:“若若,我不敢,萬一他已有了家室,或者已經有了婚配,我豈不成了壞人姻緣的下賤之人?”
雨若不置可否道:“你不說出來,怎知人家有家室?”
靳雨晴水眸中閃爍著光亮,她鼓起勇氣將今日之事說了一遍,而後就看到雨若燦爛而笑:“程熠是程國公世子,他還沒有婚配,想來是在等表姐這個有情人。”
“啊?如他這般好的男子,為何到現在還沒成婚?”
雨若一攤兩手:“不止是他,謙王、安王、梁國公世子、誠義侯世子、鎮國將軍府小將軍、國子祭酒家的公子、靖國公府大公子等等,他們都未婚配,而京都,最不缺乏的便是好兒郎。”
“那你和信王殿下呢?又是怎麼認識的?”
“他呀,相中我後就死纏爛打、糾纏不休,更重要的是,他有一個做皇上的爹,就算家裡再不同意,隻要皇上下了聖旨,我們就隻能乖乖照做。”
靳雨晴絲毫不意外:“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戰神又如何?還不是拜倒在我們若若的石榴裙下?他若不對你死纏爛打、糾纏不休,那才叫奇怪。”
“表姐為何會這樣想?”
“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多美,還是高看了那些男人一眼?”
“嗯,說實話,並未高看,隻是我從來就沒有討厭過蕭君燁,也不抵觸他的靠近,甚至無法拒絕他給我的心意。”
“如此說來,殿下還是個癡情種?”
雨若莞爾一笑:“蕭君燁癡不癡情我不知道,但他的兄長,承王殿下倒是個癡情種。”
靳雨晴俯身向前:“皇家不都是龍爭虎鬥、你死我活的局麵麼?怎麼還能出癡情種?”
“承王癡情不要緊,反正他已與心愛之人相守一生,但謙王癡情,就真的很難說了。”
靳雨晴愛聽家長裡短的心理被激發了出來,遂問:“怎麼個難說法?”
雨若組織了一下語言:“他愛上了一個女子,但那個女子根本不愛他,一心隻想要權勢地位,可就算是如此,她也沒打算放過他,一邊不愛,一邊卻勾著他不放手,你說如此女子,是不是很卑鄙無恥?”
“這不就是世人說的“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嗎?怎麼會有如此厚顏無恥的女子?真的給我們女子丟人。”
“她丟人的事可多了,蕭君燁在沒遇見我之前,也險些被她給迷惑,不過我真是佩服她,僅用一兩句話,就能讓威名遠揚的戰神都淪陷了進去。”
“是嗎?她到底說了什麼,能讓戰神都為之淪陷?”
說這話時,雨若毫無波動:“她說,她想嫁他為妻,想和他有個屬於他們的家。”
靳雨晴瞬間了然,憤憤道:“無怪戰神會淪陷,我若是男子,隻怕也會淪陷。這兩句話看似很平常,但信王征戰疆場,早已將生死置之度外,他可能從未想過自己會娶一個怎樣的女子?而某一天,倏然就被一個貌美的女子表白了心意,他若不接受、不淪陷,那就是真的奇怪了。”
“所以打蛇打七寸,要麼就不屑一顧,要麼就一招致命,真是難為她左右逢源、逢人做戲了。”
“做戲也是她的本事,此女子心機深沉,一般人,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還真是,不過也正是因為她待人不誠,所以京都貴圈裡鮮少有人能與之玩到一起,尤其是去歲和她相交甚篤的兩個姑娘都遭了報應,現下就更沒人願意和她來往了。”
“看吧!這種人就是隻害彆人,而很少損害到自己。”
“表姐,你在揚州可有遇見過這樣的人?”
靳雨晴搖頭:“揚州雖比不得京都繁華,可以是個山清水秀、人傑地靈的好地方,而且淮南女子都比較溫婉秀麗,也沒見那家閨秀會這般自甘下賤的,若是真有,隻怕世人的唾沫就能將她給淹死了。”
“如此說來,還是京都比較放得開,若非如此,怎會出現那厚顏無恥之人?”
“厚顏無恥之人哪裡都有,可作為女子,還是男尊女卑中的女子,不更應當潔身自好、端莊毓秀麼?怎麼還能一麵勾搭男子,一麵又無所顧忌的說不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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