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送從此彆,青山空複情。
尚書府門前,至親惜彆,淚濕衣襟。
雨若一身錦衣華服跪在地上,紅腫著雙眼:“祖父,爹,娘,糯糯不孝,以後不能再承歡膝下,萬望你們保重好自己,待有了空閒,糯糯自會回來儘孝。”話落,三叩養育深恩,拜彆至親。從此,但願人長久,千裡共嬋娟。
袁夫人流著淚上前攙扶起愛女:“乖寶,你以後要好好的待你夫君,莫要仗著他喜歡你就欺負他,明白了嗎?”
父母之愛子,袁夫人說的這番話,實乃大有深意,一在提醒自己的女兒,到了人家的地盤上,莫要使小性子,免得被夫君及家人所不喜;二是講給準女婿聽,莫要以為她離了父母便可隨意欺負她。
顧曜廷自然也聽出了其中蘊含的深意,撩開錦袍跪了下去:“祖父,嶽父,嶽母,兩位舅哥,嫂子,你們放心,我顧曜廷在此向你們鄭重起誓,此生必好好待雨若,倘若讓她傷心委屈,我願遭五雷轟頂!”說罷,亦叩首三記,以表尊重。
袁大人上前扶起他,拍了拍他的肩:“小子,我不管你是皇子還是太子,既娶了我的掌上明珠,就要對他好一輩子,不然我們就打上門帶走我的乖寶。”
顧曜廷清俊潤雅而笑:“嶽父放心,小婿此生最大願望已得償,倘若負心,那就叫老天收回願望,讓我終生都活在痛苦之中。”
袁太傅淡淡睨了他一眼:“小子,你聽祖父的,莫要將糯糯寵上九重天,否則沒你好日子過。”
雨若懵然道:“祖父,哪有您這麼說的?不應該是使勁寵愛我麼?”
袁訓笑了笑:“祖父說的在理,顧太子在你麵前,已然不是太子,倒更像是你的小廝。”
顧曜廷隻手握成空拳,放入唇邊輕笑了一下:“兩位舅哥,若有空閒,可來東周小住遊玩。”
袁策笑道:“我妹妹在東周,即便顧太子不說,我這個做哥哥的也要去看她。”
袁太傅朝兩人揮了揮手:“走吧,千言萬語,終是彆離!小子,護好老夫的嬌嬌兒,她若有個閃失,老夫就是追到周東,也要唯你是問。”
顧曜廷恭敬的一躬身:“是,祖父。”話落,牽著可人兒就上了馬車。
曾經,十裡紅妝足足用百人來抬,如今遠嫁東周,抬妝之人換成了馬載,足足二十餘輛,可謂是風光大嫁、羨煞旁人!
馬車上,她被某人抱坐在腿上,不停的掉著眼淚,可把某人給心疼壞了:“你要是後悔嫁我還來得及?”
雨若泛著水霧的晶眸,定定的看向他:“真的?”
顧曜廷瞬間麵色便沉了下去,星目忍含慍色:“袁雨若,你真的很不乖,敢在這裡挑釁我,是在考驗我的忍耐度?”
雨若抹著眼淚:“我哪裡不乖了?分明是你自己說的,我若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不過是順著你的話回了一句而已,你就如此對我,我真看錯你了。”
“是嗎?如此說來,我便不用對你忍耐了?”
“你忍耐我什麼?”
顧曜廷邪魅一笑,伸手解開她火紅的披風,並將她袒領的華服咬至香肩下:“寶貝,你知道的,我對你可沒有什麼抵抗力,你要是再挑釁我,我不介意在這裡要了你。”
雨若花容失色:“顧曜廷,你禽獸!”
“是嗎?看來你還是學不乖,非得要我狠狠的欺負你才行。”說時,大掌便不安分的在她身上四處遊移了起來。
雨若知道他說到做到,隨即乖巧的依偎在他的胸膛:“宴哥哥不要,求你了,我會害羞,等晚上,我再讓你索取可以嗎?”
顧曜廷的唇角露出一抹得逞的奸笑:“若我說不呢?”
雨若主動親了他一下:“求你了,好不好?”
顧曜廷敗下陣來,並將她的袒領拉好:“我一次次的對你心軟,一次次的放過你,最後換來的隻有自己痛苦。”
雨若圈上他的頸項:“我以後一定好好彌補你還不行嗎?你要什麼,我就給什麼,除了我的命你不能收走,其餘都給你。”
顧曜廷玩味的看著她:“為何等到以後彌補,現在難道不可以?”
雨若想了想,道:“也可以,你想要什麼?是延年益壽的藥物,還是削鐵如泥的兵器?”
“我隻要你,你可答應?”
“我,我,你,非得這樣羞辱我麼?”
顧曜廷的眼神裡含著一絲受傷:“袁雨若,我的心裡裝滿了誰,你難道不知道?”
“知道是知道,可這也不是你在這裡要我的理由呀?”越說越小聲。
“你不是說我禽獸麼?那就當我禽獸一回好了。”說來說去,就是色心不死,非得要吃到肉才行。
雨若直搖頭,剛想說拒絕的話,馬車卻在此時戛然而止:“主子,信王殿下求見。”
顧曜廷本欲治馬夫不識趣之罪,卻在聽到好友求見時,想也不想了就出了馬車:“景詢,你是來送我的?”
蕭君燁身騎高頭大馬,一指身後同樣騎在馬背上的四大暗衛:“我是來送彆的,也是來送人的。宴之,他們以後就是你的人了,好好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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