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如金色的紗幔般輕柔地灑在大地上,帶來了絲絲溫暖與明亮。然而,在軍營的大帳中,氣氛卻略顯凝重。老元帥靜靜地坐在帳中,王誠一臉嚴肅地說道:“老元帥,二十萬援軍已經到達平義府,下一站就該到安義府了。”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帳中顯得格外清晰,透露出對局勢的關注與一絲擔憂。
“哼,現在隻剩下彌陀部落,索圖部落的十萬人馬了,仗都快打完了,他們來了,看來他們這是來搶功勞的。”老元帥皺著眉頭說道,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和無奈。他久經沙場,對於這種局勢的變化自然有著敏銳的洞察力,深知援軍此時到來的意圖或許並不單純。
王誠眉頭微皺,緩緩開口:“根據前方探馬加急傳來的消息,彌陀部落和索圖部落的大軍,起碼還需要十日才能抵達臨封關。然而我們的援軍,預估五日左右便能趕到此處。隻是……屆時陸帥那邊究竟該如何應對呢?此次率領這二十萬大軍前來的元帥乃是趙山河啊!此人身懷一定本領倒不假,可他向來心高氣傲,目空一切,心胸狹隘得很呐!據說有次他喝醉酒後,竟口出狂言稱,老元帥仙逝以後,他趙山河便是咱們夏國當之無愧的第一戰神!單從這句話裡就能瞧出這人是個什麼品性了。而且近來,他攀附上了大皇子這座靠山,愈發得到重用,更是變得飛揚跋扈,不可一世起來。”說到這裡,顯然,對於趙山河這樣的為人以及其囂張的行事作風,他心中充滿了厭惡與不滿。
劉凝秀眉緊蹙,沉默良久之後說道:“爺爺,孫女實在想不明白,您既然已經親自抵達臨封關,為何還要讓趙山來擔任主帥一職呢?自從我們從上京出發以來,一路上可謂是波折不斷。先是遭遇呼之部落襲擊,緊接著又發現內部有鬼與敵人暗中勾結;再後來,草原部落突然進犯邊境,而原本說好的援軍卻遲遲未到。更為奇怪的是,自我們到達此地之後,來自上京的消息便如同石沉大海一般,杳無音訊。所有的這一切,似乎都像是有人精心策劃好的一樣,矛頭直指您啊!難道說……朝堂之上發生了什麼意想不到的變故不成?”說到此處,劉凝眼神中的疑惑之色愈發濃重,擔憂之情更是溢於言表。
“報,有緊急軍情。”一聲洪亮的通報聲打破了帳中的沉寂,三人皆是一驚,臉上瞬間露出緊張的神色,同時抬頭望去。隻見一個傳令兵滿頭是汗地跑步進入大帳,他的呼吸急促,臉上滿是塵土,雙手將信筒高高呈上。王誠立刻上前幾步,接過信筒,仔細地檢查了一下,見封印完好無損,這才微微鬆了一口氣,示意傳令兵下去休息。
隨後,他轉身將信筒呈給老元帥,老元帥接過信筒,神色凝重地將封印去掉,小心翼翼地掏出裡麵的信,展開後仔細觀看。老元帥緊皺的眉頭舒展開來。看完後,他將信遞給王誠,王誠接過信後讀又遞給劉凝,劉凝接過信,認真地看完後輕笑道:“看來這二十萬援軍是不用來了。”她的笑容中帶著一絲複雜的情緒,有輕鬆,也有對局勢變化的感慨。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營帳中,陸肖緩緩地睜開眼睛,慢慢的坐起身來。這時,一雙大手穩穩地扶住了他。陸肖轉頭一看,微笑著用沙啞的嗓音說道:“原來是勇哥呀,這麼早來找我有什麼事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但笑容依舊溫暖。
何勇說道:“剛才老元帥派人來叫你去議事,正好進來看到你醒了。”他的語氣平靜,眼神中卻帶著一絲關切。
陸肖一聽,立刻站起身來,精神為之一振,說道:“估計是彌陀部落,索圖部落快到了,勇哥讓人給我打點涼水來。”他迅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準備前往帥帳議事,眼神中透露出對軍情的關注和一絲期待。
陸肖神色肅穆,大步踏入帥帳之中,待其坐好,在場諸人紛紛恭敬行禮。
此時,王誠快步走上前來,抱拳躬身向陸肖稟報道:“陸元帥,方才剛接到前線傳來的緊急線報。據聞,草原一帶突然降下罕見暴雪,氣候異常惡劣。彌陀部落和索圖部落中途折返他們各自的部落去了。此外,我方的二十萬援軍預計將會在五日之後抵達此地。”
這個突如其來的消息讓陸肖一下子愣住了,他的身體微微抖了一下,眼神中瞬間閃過一絲難以掩飾的驚訝之色,周圍一片寂靜,隻能聽到他略顯沉重的呼吸聲。
過了好一會兒,陸肖才如夢初醒一般回過神來,隻見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緩緩地站直身子,語氣凝重地開口說道:“如此一來,此次與草原之間的這場戰役恐怕就要提前結束了啊……”說罷,他輕輕搖了搖頭,臉上流露出一抹無奈和惋惜之情。
緊接著,陸肖轉過身麵向老元帥,鄭重其事地說道:“還請老元帥重新執掌帥印,晚輩也會將這傷兵營都尉一職一並交還給您。”言畢,他伸手入懷,取出老元帥先前借給他的那塊令牌,而後輕輕地放置於麵前的桌案之上。做完這些後,陸肖再次對著老元帥深深施禮,最後,慢慢地直起身來,毅然決然地轉身朝著帥帳門口走去,那背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眾人的視線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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