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隻見崔永誌身騎一匹高頭大馬,而崔永方和崔永年則坐在寬敞華麗的馬車上。他們身後緊跟著由上百名家丁和護院組成的隊伍,如一陣疾風般向著城門口疾馳而去。
然而,當他們抵達城門口時,卻驚愕地發現那厚重的城門竟然緊緊關閉著。這時,三兄弟方才如夢初醒,此刻正值夜間,宵禁尚未結束。崔永年急忙跳下車來,快步走到守城的將軍麵前,滿臉堆笑地與其商量起來,還遞過去了100兩銀子。他原本以為憑借這筆錢財和崔家的名頭,能夠順利打動這位將軍的心,但讓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那位守城將軍竟然絲毫不講情麵,無論崔永年如何好言相勸,甚至苦苦哀求,他始終斬釘截鐵地回答道:“不行!絕對不行!沒有公爺的命令,誰來也不能開城門!”
麵對如此強硬的態度,三兄弟一時之間也是束手無策。無奈之下,他們隻好帶領著眾多家丁們暫時在城門處原地守候。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漫長的等待令人倍感煎熬。
終於,當天邊泛起魚肚白,黎明的曙光逐漸照亮大地之時,那扇緊閉多時的城門才開始緩緩地開啟。早已按捺不住內心焦急的這群崔家人們,猶如決堤之水一般,浩浩蕩蕩地朝著城外狂奔而去!
當崔家眾人匆匆忙忙地趕到時,眼前的景象讓他們瞠目結舌。隻見山穀之中煙霧繚繞,徐徐上升,宛如一條灰色巨龍蜿蜒盤旋於半空之中。整個地麵布滿了灰燼與黑色殘渣,一片狼藉不堪。原本精心修建的倉庫已然化為廢墟,隻剩下殘垣斷壁;那些供人居住的房屋也未能幸免,被熊熊大火吞噬得無影無蹤;就連周圍鬱鬱蔥蔥的樹木此刻也都變成了焦黑的木炭,仿佛經曆了一場末日浩劫。
在這片滿目瘡痍的土地中央,僅有一人孤零零地跪伏在地。當他瞥見來者乃是崔家之人後,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手腳並用,連滾帶爬地朝著這邊狂奔而來。待到臨近馬車之時,更是毫不猶豫地雙膝跪地,涕泗橫流,悲聲慟哭起來。
崔永方見狀趕忙走下馬車,定睛一看,瞬間便認出了此人,原來竟是負責此地事務的同族弟弟之子,名為崔燦。就在此時,崔永誌也迅速跳下馬來,幾個箭步衝上前去,伸手一把揪住崔燦的衣領,將其整個人硬生生拎了起來。緊接著,他瞪著銅鈴般的大眼,大聲喝問:“到底發生了何事?你為何會在此處?怎的就隻餘你孤身一人?你爹爹以及其他眾人又身在何處?速速道來!”
崔燦涕淚橫流,抽噎著將整個事件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地講述了出來。原來,崔燦一直住在城外的那個莊子上,平日裡主要負責打理莊子裡的農事。而他的父親,則是這座山穀的負責人。
就在昨日,崔燦帶著一群人參與了運輸糧食的工作。忙完之後,天色已晚,他便留在了糧倉那裡,與許久未曾見麵的父親一同開懷暢飲起來。父子倆久彆重逢,自然有著說不完的話,喝不儘的酒。不知不覺間,天色漸晚。
待崔燦辭彆父親,踏上歸程時,月亮早已高懸於夜空之中。當他快要抵達莊子的時候,突然一拍腦門兒,想起他爹讓他給娘親捎帶的東西還落在了糧倉那邊。想到這兒,他趕忙調轉馬頭,再次朝著糧倉疾馳而去。
然而,當他行至半路之時,遠遠地望見糧倉的方向竟然冒出了熊熊火光!那火光衝天而起,映紅了半邊天空。崔燦心中大驚,急忙策馬狂奔,恨不得能瞬間飛到糧倉跟前。
待到他終於趕到現場時,眼前的景象令他目眥欲裂——整個糧倉已然被大火吞噬,火光衝突,濃煙滾滾,仿佛要將這片天地都焚燒殆儘一般。崔燦聲嘶力竭地呼喊著自己父親的名字,希望能夠聽到哪怕一絲回應。可是,除了那劈裡啪啦的燃燒聲和呼呼作響的風聲之外,根本沒有任何回音傳來。
望著那凶猛無比的火勢,崔燦心急如焚,但無奈火勢實在太大太猛,熱浪滾滾襲來,讓人根本無法靠近半步。最終,他隻能懷著滿心的悲痛和絕望,騎上馬背,先行趕回城中向崔家報信。
當他心急如焚地趕到平義府時,厚重的城門緊閉著,仿佛將整個城市與外界隔絕開來。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用力地拍打著城門,並高聲呼喊著。
經過一番努力,終於有一名熟悉的士兵聽到了他的聲音。那名士兵認出了他,猶豫片刻後,答應幫他前往崔家報信。於是,他便站在城門口焦急地等待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可始終未見有人前來。
心中既擔憂著父親的安危,又害怕耽誤太久會發生更糟糕的事情,他實在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慮,決定再次騎馬返回糧倉查看情況。一路上,他不斷催促胯下的馬匹加快速度,恨不得立刻飛到目的地。
然而,當他最終抵達糧倉時,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心如死灰——隻見整個糧倉已被熊熊大火吞噬,火光衝天,濃煙滾滾。等到火勢漸漸熄滅,他衝進廢墟之中,四處尋找著幸存者,但除了一具具被燒焦的屍體外,再也看不到一個活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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