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呂恪這副神情,費仲堯不由得跟著好奇了起來。
畢竟。
兵主呂恪見多識廣,對於天下的戰事,可以說,任何一場戰事內的玄機,都在他的眼下無所遁形。
因此。
以往在看這些戰爭案例時,呂恪的臉上,永遠都是那古井一般的平靜,似乎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還從來沒有見過,呂恪在看見一份戰爭案例時,會露出這等神情。
更讓人不解的是。
這戰爭是什麼級彆的戰爭啊?
用兵主的話說,完全就是不入流,沒有價值,一邊倒的戰爭。
兵主看這等戰爭的戰報,卻露出了一副如此感興趣的神情。
怪事,怪事啊。
費仲堯還是懂事的,更懂這呂恪的脾氣和習慣。
儘管這會,他心中有著萬般疑問,依舊沒有再多言。
他知道,這個狀態下,呂恪是不喜歡被打擾的。
就這樣。
他打量著那呂恪的神情。
就見這個對於天下萬般戰爭,永遠是一副平靜臉色的呂恪。
神情從一開始的好奇,逐漸化作了滿目的興致,再到激動,震驚,震撼!
直到最後。
他合上了這所有的軍報,深深地呼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一番回味,後感歎道:
“高!高!高!好絕的手筆啊!”
呂恪的神色迷離,眉眼之中是滿滿的享受之色。
就好像是好酒之人,剛剛品了一壺天下絕藏的佳釀一般。
費仲堯明白,這會自己可以說話了,當即開口問道:
“兵主,這軍報怎麼了?難道,有什麼稀奇的事情麼?莫非,是那聶如空又使用了什麼絕妙的兵法?”
費仲堯猜測道。
在他看來,這等戰事裡,能讓兵主如此感興趣的,也就隻有聶如空這個天下第二的戰將了。
其他人,怕是根本就沒有這能力啊。
“稀奇啊,何止是稀奇,簡直堪稱是神來之筆。不過,卻不是聶如空使出來的。”
呂恪感歎了句,再次道:
“不出意外的話,這次聶如空怕是要被鷹啄眼了。”
呂恪此話堪稱是語出驚人。
費仲堯聞言,當即瞪大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
“什麼?兵主的意思是,聶如空要栽?這不太可能吧。因為世子在大堯,我對這場戰爭還是有過一番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