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
林天寶受傷住院,兩個女兒都不來看一眼。
王愛花在病房裡麵破口大罵:“女兒他娘的個個都是賠錢貨,養大的、親生的都養不熟,狗娘養的沒良心東西,都是白眼狼、賤骨頭,我兒天寶傷的那麼重,都不過來看一眼。都是來討債的。”
“早知道小時候就應該把她們掐死,都掐死,不,應該在懷上的時候就打掉,為了生那個賠錢貨,我還大出血,再也生不了兒子,就天寶一個男丁,我對不起老林家的祖宗啊。”
“我王愛花咋這麼命苦啊,一下子攤上兩個賠錢貨,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還不如死了算了,啊……”
“小點聲,你想把兒子吵醒嗎?”林富貴也在病房內,離得最近,被吵得腦殼疼,想讓她停下來。
罵有用嗎?
還不如留著力氣,把那兩個沒良心的狠狠打一頓,收拾服帖了就聽話了,不聽話就打死算了。
心裡是這麼想的,全然忘了夫妻倆的腦袋上還纏著厚厚的紗布。
王愛花,“醫生說天寶打了麻醉,不會那麼早醒來。”
“都是那個小賤人惹的禍,要是沒有她,我們全家都好好的。”
傅春生扶著膝蓋受傷的林玉珠回醫院上藥,剛走到一樓正堂大堂,二樓的咒罵聲隱約傳來。
她一聽就知道是王愛花的聲音,臉色微變。
“春生哥,我拿點藥回去再上藥吧。”
家屬院那些人是故意的吧。
故意把人送來自己所在的醫院,害她騎虎難下,這些天她不能來醫院了,不能讓醫院的同事知道她的親生家人是上不得台麵的粗鄙的東西。
傅春生想到了牙尖嘴利的黎季月,眉頭緊皺,態度堅決,“不行,你這樣怎麼堅持回家?你家人都在醫院,在家沒人護著你,回去一定會被那個惡毒女人欺負,我不放心。”
“好吧!”
兩人自顧著說話,沒注意到旁邊的前台護士,看林玉珠的眼神都變了。
還和旁邊的人竊竊私語。
“你們聽說了嗎?我聽說二樓的林天寶就是林護士的弟弟,親的呢。”
“她不是說他親爸是鋼鐵廠主任嗎?以前是黎教授獨女,讓人羨慕不已。後來聽說是抱錯了,又是大廠主任的女兒,到哪都是享福的命,醫院大部分護士都羨慕她命好呢。”
“切,要真是主任的女兒,她哥就不用為了升職賣屁眼了,就是普通工人的女兒。”
“普通工人?她撒謊了?天呐,連這種事也能撒謊,也不怕被人拆穿在醫院待不下去啊。”
“這點小謊對人家來說算什麼?她不要臉的事還多著呢,黎、傅兩家定親,她根本不是黎教授得親生女兒,搶走人家親生女兒十多年的人生還不夠,還搶走人家和傅家的親事。”
“真是太不要臉了,一想到和這種人在一個醫院工作,就渾身不自在。”
她們都是學醫的,黎教授兩口子都是羊城知名的醫者,他們即使被下放了,也不影響他們在醫學界的地位。
傅春生的辦公室在上樓,林玉珠隻能祈禱上樓梯的時候希望不要遇到王愛花。
正當她以為萬無一失時,突然被一個護士叫住,“玉珠,你可算回來了,你媽在205病房罵人,吵得一整樓的病人都不能休息,你還是去看看吧。”
林玉珠下意識開口否認,“她不是……”
醫院的大部分女護士都喜歡學曆高,家境好,待人溫和的傅春生。
她長相普通、能力一般,靠著家世好才覺得高人一等,沒了好家世,誰都可以踩她一腳,搶走春生哥。
那護士說道,“不是嗎?難道還有人跟你同名同姓?”
這個護士叫劉曉豔,她也是那天在前台招待“林玉珠她奶”的護士a。
她也喜歡傅醫生,從前以為林玉珠是大廠主任的女兒,自己爭不過,不敢去爭。
隻要拆穿林玉珠的真麵目,她的機會就來了。
幸福是要靠自己爭取的。
……
樓上,林天寶隔壁病房的廖海平被吵醒。
他對坐在病房旁邊床旁邊的老母親說道,“媽,你去隔壁看看是誰在哭喪,讓她彆嚎了,喊得人頭疼。”
“還不是林家那個瘋婆子,沒一刻消停。”
廖海平咬牙切齒,“他奶奶的,我就說那聲音耳熟,喊成這個鬼樣,林天寶死了啊。”
廖老太太,“沒死呢,死了倒好,不然會有人連累你名聲。”
“我想起來了,那老太婆自稱是林天寶他奶,她逼我喝下滾燙的水,還在我水裡下瀉藥,害得我一頭紮在馬桶裡,差點被淹死,我要去找他算賬。”說著,廖海平就要爬起來去隔壁殺人。
“兒子,你屁股上有傷彆亂動,好好養傷,媽去。”
廖老太太一個70歲的老人身體還很康健,走路健步如飛,擼起袖子就要去隔壁乾架。
廖母跑到隔壁就立馬給了王愛花一個巴掌,“啪!”
王愛花捂著臉怒吼,“死老太婆,你憑什麼打我?我跟你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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