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思看著她冷著臉不說話,以為她是被自己嚇住了,唇角勾起一抹陰毒的冷笑,這才哪到哪啊?
隻是冰山一角,繼續加猛料,嚇死她。
“我聽說一些女知青下鄉會被人輪死,衣不蔽體,身下撕裂全是血和排泄物,眼睛瞪大,死不瞑目,非常恐怖。”
“像你這樣狐媚勾人的,下場肯定比這個還要慘十倍百倍,你要是還沒對象,就趕緊讓你父母托媒人找個城裡人嫁了。
哦,我忘了,你是資本家的孩子,親生父母被下放,養父母也被人抓了,如果你求我,我可以幫你介紹一個老男人。好歹有個去處,不用死得那麼慘。”
“玉珠在黎家的時候都好好的,你回到黎家,親生父母就出事了,你回到林家,林家又出事,你就是個災星。”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林玉珠回到家屬院有意和同齡女孩示好,拉攏她們孤立原主。
陳思思就是其中之一。
黎季月眼尾傾泄寒光,投在她的臉上的目光冷得滲人。
“說完了嗎?”陰冷的聲音讓人心生懼意。
陳思思心犯怵,語氣結巴,“沒,沒說完。”
這賤人以前任由他怎麼欺負辱罵,都不敢頂嘴,唯唯諾諾。
僅是一個目光,就讓她感受到了如山般的威壓。
怎麼會這樣?
明明才一兩個月沒見,她就跟脫胎換骨了一樣,氣勢十足,好像還變漂亮了一定是傍了大款,才這麼有底氣。
對,一定是這樣。
嫁給二婚帶娃的老男人當後媽有什麼好神氣的?
黎季月雙手環胸,冷睨著她,“前朝早就完了,哪來的封建餘孽傳播封建迷信。”
越過玻璃櫃台拿起她麵前的搪瓷杯打開蓋子,從頭淋下。
“唰!”
倒完又舉起杯子對準她的臉。
陳思思嚇得花容失色,以為要砸她,嚇得閉上眼睛往後退,抬手護著臉,左腳絆倒右腳倒在地上,四腳朝天、非常狼狽,裙子底下的打底褲都露出來了。
供銷社內的客人和其他售貨員都在看戲,看到她狼狽的模樣笑出了聲。
“哈哈哈,黑色花布,這樣的料子給我奶穿都顯老。”
陳思思臉色難看,趕緊拉下裙擺蓋住。
這年頭布料貴,能穿就行,打底的穿在裡麵又沒人知道,誰知道今天會突發意外,都怪那個賤人,害她丟人。
黎季月把搪瓷杯砸到她腳下。
“哐當!”
“啊,你乾什麼,你瘋了嗎?我今天剛買的新裙子。”陳思思顧不上自己濕漉漉的頭發和臉,用手拂去衣裙上的水漬,有一塊被打濕,砸到地上的灰塵,臟兮兮的,弄不乾淨了。
這年頭誰家都是好幾個兄弟姐妹,日子過得緊巴巴的,她好不容易有份工作,還要給家裡交家用。
這件裙子她攢了好久的錢和布票才買到的,昨天發工資,傍晚去買的,連洗都沒洗就穿出來了。
“啊,賤人,黎季月,你賠我裙子,十塊錢,還有五兩布票。”
黎季月理直氣壯道,“不賠,你能拿我怎樣?誰讓你嘴賤罵人,自找的。”
“我說的都是事實,哪一句說錯了?”陳思思要氣瘋了,指著她嬌媚的麵容怒罵道,“你就是嫁不出去,長得一副狐媚子樣,你就是個災星,克父克母克家的災星!”
黎季月不氣也不惱,上下看了她一眼,“陳思思,你越攻擊彆人的長相,就襯得自己越醜陋,尤其是罵人的時候,大方臉、高顴骨、塌鼻梁、凸嘴、雙下巴就更明顯了,人醜心毒還擅妒。”
“你,賤人,你敢罵我,我哪有那麼醜?你以為自己很漂亮嗎?長得一副狐媚子模樣,跟狐狸精一樣騷,以前在這工作就整天搔首弄姿,勾引男客人都到你那裡買東西。誰娶了你誰就頂著一大片青青的草原,放羊放牧的綽綽有餘,你就是個嫁不出去沒男人要的賤人。”
雖然陳思思長得不好看,可以說是醜陋,但好歹有份正經工作,父母都是雙職工,長得安全,是父母長輩喜歡的那類型,到了婚嫁的年紀,媒婆幾乎天天串門要給她說親。
她眼光高,覺得那些人都是凡夫俗子,配不上她。
黎季月冷聲道,“長得漂亮的都是要勾引男人嗎?愚昧迂腐偏見,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有對象了。”
人都是視覺動物,原主長得漂亮確實有好處。
但大部分客人是衝著黎教授夫婦才特意關照原主,他們多次在街頭義診,又在醫院任職。
大部分人或者家裡有人是黎父黎母的病人。
他們知道原主是的身份,來買東西專門找原主,特彆關照她,並不是陳思思說的那樣勾引男人。
原主心裡隻有傅春生,從來沒勾引過彆的男人。
陳思思就等著她這句話,果然被自己猜對了,“你有對象了?嗬嗬!哪個男人瞎了眼敢娶你這個資本家女兒,我猜一定是二婚老男人,兒女都有你那麼大了,嫁給人當後媽,被老男人家暴,被他們全家欺負,合夥起來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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