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早就知道會有人質疑她都醫術,早就想好了借口,“我以前是住在鄉下,但有一個醫學教授被下放到我家牛棚,鄰居是村裡的赤腳大夫,回到黎家的那一年,又跟著親生父母學了很多相關的醫學知識,看了很多醫書,就學會了針灸。”
醫學教授住林家農村牛棚是真的,前幾年被調去了彆的地方。
臨江農村隔壁有個鄰居的確是村裡的赤腳大夫。
原主和村裡的小夥伴經常采藥賣給那老大夫賺生活費,把錢上交給王愛花,才有口飯吃。
傅小雪冷笑著說,“聽說農村人天天要下地乾活,哪來的時間學醫,我哥讀了十多年的書,還跟著醫院的知名醫生學了幾年醫,還是初出茅廬勉強能出師,你一個農村窮丫頭,竟然比學了幾十年醫的老大夫還厲害,治好小叔的腿,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你這個撒謊精、狐狸精離開我們家,我們家不歡迎你!”
說完,她又對傅成禦說道,“小叔,這個女人就是在騙你,你彆信她。”
傅小雪一臉癡迷的看著身著軍裝、五官棱角分明的高大帥氣的傅成禦,眼底帶著毫不掩飾的情愫。
眼前這個男子,比她交往過的曆任對象都要俊美、強悍。
如果這個男人不是她的小叔該有多好?
傅成禦劍眉緊蹙,冷冷的盯著她,眼神充滿厭惡,語氣冷厲,“傅小雪,我媳婦兒會不會醫術,我親身體驗過,心裡有數。如果你不把我媳婦兒當長輩一樣尊重,以後就彆再叫我小叔,還有,這個家不是你說了算,你沒資格不歡迎她。”
對他來說,父母和媳婦兒才是第一位,其他人都要靠邊站。
傅小雪被他這一吼,頓時傻眼了渾身僵硬,紅著眼眶,滿臉委屈,“小叔,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嗚……”
“傅小雪,以後彆叫我小叔,我不想和針對我妻子的人扯上任何關係。”傅成禦的俊臉陰沉的可怕,眉宇中透著一股不耐煩的陰冷戾氣,渾身散發的低氣壓,令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她們母女到林富貴和王愛花麵前挑撥。
他們才去找黎季月的麻煩,這件事還沒跟她們算賬,現在還不知收斂敢挑事,就彆怪他撕破臉。
黎季月嗤笑一聲,“小侄女,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讓你這麼針對我?我和阿禦第一次在國營飯店相遇,就互相心生好感,我對他一心一意,從來沒欺騙過他。我好歹是你的長輩,你不分青紅皂白汙蔑我,沒大沒小,不懂禮數,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都讀到狗肚子裡去了。”
周紅霞見不得自己女兒受委屈,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剛要幫腔,“你……”算什麼東西,敢教訓我女兒。
楊舒華打斷她的話,“小雪,趕緊給季月道歉,以後管住嘴,說話前動動腦子。”
傅小雪癟著嘴,眼眶蓄滿淚水,眼裡帶著悲傷,淚眼婆娑,聲音帶著哭腔,“奶奶,我才是您孫女,她才是外人……”
楊舒華眉頭緊蹙,“小月不是外人,她是我兒媳婦,半個閨女,如果你不道歉,以後也彆叫我奶奶了,我就當沒你這個孫女。”
傅小雪一臉不服氣,“我,對不起行了吧。”
黎季月知道她不是誠心道歉,也擺起了架子,冷聲說道,“沒誠意,不稀罕。”
故意激怒她。
就算是誠心道歉,她也不稀罕。
傷害了就是傷害了,不是一個道歉能抵的。
傅小雪也擺起了大小姐的高傲架子,冷笑著說,“看在奶奶和小叔的份上,給你道歉不就不錯了,彆給臉不要臉,現在隻是談對象階段,還沒領證結婚呢,就把自己當我長輩了?你是個什麼東西?”
“不好意思,已經領證了,名正言順的夫妻。”黎季月亮起無名指上的祖母綠鑽戒。
傅小雪知道那是什麼,奶奶說是傅家世代傳給兒媳的信物,她媽想要過來,奶奶都不肯給,怎麼會在她手上?
傅成禦眼神陰鷙的可怕,聲音更冷了,“傅小雪,沒人教過你道歉態度要誠懇?”
傅小雪性子再怎麼高傲也隻是個沒經曆過風浪的女孩子,臉皮薄,被他大聲一吼眼淚撲簌撲簌往下掉,害怕的聲音發顫,“對不起……”
黎季月不搭理她,反正梁子已經結下了,以後和平共處是不可能的了。
她也不怕,不怕什麼都擺在臉上的,最怕背地裡使刀子的。
傅小雪淚水洶湧,捂著臉跑上了樓,“嗚~”
周紅霞無奈的搖搖頭,“小雪,這孩子,媽,我去勸勸她。”
“去吧。”楊舒華隨意擺擺手,以前這個孩子,還不會這麼沒禮貌,真是越養越歪了。
楊舒華略帶歉意的說,“小月,抱歉啊,讓你見笑了。”
黎季月搖頭,輕聲道,“伯母,我沒事。”
楊舒華,“都領證了,還叫伯母呢。”
黎季月也不扭扭捏捏,醞釀了一下,就張口喊道,“媽、爸。”
“欸!我的好兒媳婦。”
楊舒華看著程陽放在桌上的禮品,“怎麼還買那麼多東西?多破費啊,回自己家彆這麼見外,阿禦,你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攔著點,讓小月破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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