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認定他們是敵特,無論怎麼解釋都沒用。
手表賣不出去,麵臨巨額賠償,還被當成敵特麵臨牢獄之災,她冤啊!比竇娥還冤!
青天大老爺啊,快來救救她李招娣吧。
群眾們把顧景程和林玉珠也當成了敵特,朝他們三人吐口水、砸東西。
“呸!呸!敵特分子不得好死。”
林玉珠也是護士也有輕微潔癖,臉上被人吐了口水,覺得惡心的不行,整個人都快要崩潰了,捂著臉尖聲大叫,“啊!啊!春生哥救命啊,快來救我啊,嗚嗚嗚……”
剛衝上來,要用後背替她擋下口水和重物攻擊的顧景程聽到她叫彆的男人,頓時臉色一沉,默默的移開。
林玉珠又被吐了,滿臉口水,口水混合著淚水糊了滿臉,流到嘴裡身上,整條紅裙子都被打濕了,貼在身上,有個彆猥瑣男還盯著她的胸口。
她還沒意識到自己叫錯了人,隻知道男人突然走開了,口口聲聲說愛她的男人,竟然在關鍵時刻棄她於不顧。
她恨,恨這個沒用的男人,沒錢又沒用,都護不住她,她後悔了,就不該和周紅霞做交易,放棄了真正愛她家世最好、又有權勢的男人。
內心瘋狂呼喚,【春生哥,你在哪?快來救救珠兒啊。】
李招娣,“不要吐了,不要吐了,我們不是敵特,那個賤人冤枉我們。”
她張大嘴巴說話,嘴裡被一個臟兮兮的乞丐老頭吐了一口痰。
“啊!呸呸呸,惡心太惡心了,誰給我吐痰誰家就不得好死,詛咒你18代斷子絕孫。”
乞丐老頭因為窮娶不上媳婦了,沒有後代已經對不起祖宗十八代了,又被他詛咒,把手裡的廢品朝她砸去。
李招娣的腦袋被砸中,翻了個大白眼,兩眼一黑,身體一軟往後倒,身後又是一排架子掛著的衣服。
售貨員趕緊把架子移開。
李招娣一屁股栽倒在地上,“砰!”
“啊!——”她發出一聲慘叫,扶著腰哀嚎,“我的腰啊……”
生怕眾人不信,還咬破嘴唇,混合一口唾液噴出一口血,“噗!”
“咳咳咳,我要死了,我感覺我的五臟六腑都在燒,快送我去醫院。”
眾人也嚇了一跳,趕緊停止攻擊,怎麼會這麼嚴重?要出人命了,如果她不是敵特怎麼辦?
會出大事的。
敵特應該不會這麼弱吧。
顧景程把人扶起來,“媽,媽,你怎麼樣?腰哪裡斷了?我看看。”
他的手摸向李招娣的後腰,還好好的呢,剛鬆一口氣。
耳邊又響起哀嚎的殺豬聲。
“哎呦,我的腰要斷了,我要死了,出人命了,快點送我去醫院。”李招娣一邊哀嚎,一邊給他使了個眼色,示意他配合裝病跑路,趕緊帶她離開,躲避賠償,躲避坐牢。
李招娣,“有人故意把架子移開,害我摔倒,我要告他們故意傷害,在羊城告不動,我就爬到中央去告,要告到中央去,嗚嗚,真的好疼啊……”
“媽,你忍著點,我去找板車。”顧景程也想抱她離開,但還有個癱在地上的林玉珠,他不能拋下她不管,一個人又抱不動兩個。
顧景程環顧四周終於在服裝店門口看到一個手推小板車,剛好能放下兩人。
快速把李招娣抱上車,又折回來抱林玉珠剛要推車走。
黎季月出聲提醒說,“衣服的賠償不要了嗎?”
根據原主前世的記憶,李招娣的身子骨硬朗著呢,六十多歲還能搬運貨物賺外快,發起瘋來打原主,原主親生父母都來幫忙勉強打個平手。
不可能一摔腰就斷了,多半是裝的。
服裝店售貨員拿著沾血的衣服追出去,“對,還沒要賠償呢。”
“喂,你們還不能走,還沒給我們店賠錢呢。”
顧景程聽到身後的動靜,越推越快,但推著一個笨重的板車和板車上還有兩個人,也跑不過女同誌。
售貨員快速衝上前,拉住她的去路。
趴在板車上的李招娣哀嚎得更大聲了,“哎喲,我的腰啊,疼死了,要斷了,快去醫院,再不去我就要死了,出人命了……”
“我們現在沒錢,先讓我們去醫院,等以後有錢了一定雙倍奉還。”
“我回家拿錢行了吧,我家有個從港城回來的有錢親戚,是我表姑她有錢,那邊的工資一天幾十塊,她全家都在那邊工作,彆說區區一百塊了,就是一千塊也會給我。”
“我信你個鬼,我們都不認識你,你要是跑了不回來還錢,你們上哪找人去?一切隨時都有我們員工店。一個月都不夠賠了,現在不賠錢彆想走人。”
剛才和李招娣對罵的售貨員大姐,趁他們不備,撲上前搶李招娣手裡的手表,“拿來吧你。”
“你乾什麼?光天化日的有人搶東西搶劫了。”
原本趴著扶著腰哀嚎的李招娣,聽到聲音,快速翻身坐起。
一腳踩上翹起的車尾,像是一隻靈活的猴子一樣飛撲出去。
身姿矯健靈活,真看不出她已經是個50多歲的中年婦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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