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紅霞當真了,剛拿起電話,還沒撥打。
傅廣博就按住了電話,“夠了,自己家人的話都不信,還要打電話跟外人求證,還嫌不夠丟人現眼嗎?”
周紅霞就是要打,用力掰開丈夫的手,快速撥了荔枝區分局公的電話。
上次傅春生跟人打架進了公安局,她記了號碼。
接電話的剛好是周誠的徒弟參與了那次行動,聽到對方自曝身份是傅團長的大嫂,來問黎季月的,抓捕敵特立功的事,還點名道姓,要找他們周隊長,簡單的說了下打電話的目的。
周誠去過傅家認得這道聲音,點頭肯定能告訴她,“的確有這回事。黎同誌在這次抓捕敵特的行動中立了大功,我和老傅的功勞都不及她,周同誌身為黎同誌的大嫂,請您代表組織殺雞作食,好好款待人家黎同誌。”
具體的抓捕細節沒說。
周紅霞聽到他肯定的話,已經夠氣了,又聽到他讓自己殺雞款待黎季月,憑什麼?
還代表組織,她又不是公安。
實施權力沒份,義務就有份?
更是氣得火冒三丈,滿腔怒火無處發泄,恨不得砸了電話。
傅家二老冷冷好的盯著她,訕訕的放下電話筒。
黎季月陰陽怪氣的說了句,“大嫂,這下總算信了吧,覺得臉疼不?”
周紅霞,“哼!小人得誌。”
黎季月,“你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才是小人,虧媽還誇你乖巧懂事聽話,你這麼長時間從來沒叫過我一聲大嫂,更沒有把我當長輩一樣尊重。”
“將心比心,如果你把我當一家人,我也會把你當一家人。”
周紅霞冷笑著說,“誰稀罕和你當一家人,你這女人臉皮夠厚的,嫁不成我兒子,就嫁了他小叔,都快大一輪了,你對傅家是有多大的執念啊?卯足了勁攀高枝,連臉都不要了。”
黎季月冷聲回懟道,“兩家有婚約,我看不上你兒子,恰好我和阿禦兩情相悅,就換個親,如果你兒子不姓傅,還真入不了我的眼。”
原主以前是真心喜歡傅春生,但她受不了周紅霞拿這件事攻擊她,就找了個借口懟回去,撇清關係。
坐在沙發最邊緣的傅春生聽到這句猛的抬頭看向她,眼裡帶著不可思議、震驚和一絲憂傷。
原來她喜歡的是自己的身份,他什麼都不是。
他默默起身離開,背影有點落寞憂傷。
黎季月看了一眼,這人奇奇怪怪的,這反應不知道還以為他喜歡自己呢。
傅成禦握住她的手臂,不輕不重的捏了一下,他不喜歡自己媳婦關注彆的男人,尤其是她的前任。
黎季月的手心嫩,還是被捏疼了,抽出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嬌嗔的瞪了他一眼,管的那麼嚴,就是看一眼都不行嗎。
男人衝他討好的笑了笑,幫她按揉發紅的手心。
傅小雪見狀,心裡暗罵道,【賤人,在客廳當著大家的麵都敢勾引男人,背地裡肯定是脫光光、叉開腿勾引男人上。】
傅延勳的目光移向大兒子,“廣博,房子找好了嗎?”
傅廣博說,“已經找到了,等阿禦辦完婚禮,我們一家就搬出去。”
拖到婚後再搬,是不想太多親戚朋友知道他們大房被分了出去。
擔心以前因為傅家高看他們一眼的,以後都會踩他們一腳。
周紅霞質問丈夫,“找到了?哪裡的房子?我怎麼不知道。”
“找好了,在醫院附近那處的兩層小院子,我和春生上班方便。”
“那裡的房子又老又破又小,難的老破小能住人嗎,我不同意,你不能擅自決定搬一次家不容易,房子得慢慢找,找到合適的再說。”
傅成禦和黎季月都要去部隊,等他們走了就不用搬了,能拖一天是一天。
楊舒華直言說,“必須搬,我們老了喜歡清靜,經不起你折騰。”
這是實話,老人喜歡的是兒孫繞膝的熱鬨,而不是吵吵鬨鬨雞飛狗跳。
周紅霞,“那他們憑什麼不用搬?說白了你們就是偏心,偏心親生兒子。”
傅成禦,“我們以後隨軍,不常回來住,而且我們也打算在外麵買套房子搬出去,不打擾爸媽好好養老清靜。”
隻是跟他們不一樣,他們是自願搬。
傅家二老聽到小兒子說要搬出去,眼裡都帶著詫異。
小兒子是軍人,一年到頭也回不了幾次,怎麼還要搬出去?
以他們對兒子的了解,肯定不是為了應付周紅霞說說而已。
是兒媳婦要搬出去。
周紅霞看到他們的反應,“爸媽,你們聽聽,這就是你們的好兒媳婦啊,攛掇我們分家,還不跟你們一起住,你們兩老要是有個什麼事,沒年輕人在身邊怎麼得了?某些人就是自私。”
楊舒華對周紅霞說,“紅霞,你去廚房幫忙燒菜。”
周紅霞指著自己膝蓋上的傷,還打著石膏鼓起來,隔著褲子都能看見,“媽,我的腿還傷著,醫生說不能久站。”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