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鬱川看到他的手勢,快速朝領導們的隊伍跑去,在市長麵前說了幾句。
市長聞言瞳孔瞪大,神情萬分凝重,再三跟他確認,看到他點頭,拿起備用話筒大聲開口:
“我們接到上級指示,要舉行一次防空演習,想看看咱們粵省的防空演習的進展情況。
請大家迅速散開,不要踩踏,不要踩踏!全國人民都在電視裡看著這一幕,咱們羊城不能成了笑話!感謝各位對工作的支持!”
大家還等著看彩排呢,突如其來的反轉,打了一個措手不及。
“什麼情況啊?怎麼會這麼突然,以前的通橋儀式從來沒有出現過啊!”
“現在是和平年代,咱們羊城又沿海最邊緣,哪有那麼多空襲啊?”
“國家組織防空演習也是為了咱們好,多個逃生技巧,危險時刻說不定能撿回一條命,咱們又不虧,走吧走吧,去當鍛煉身體了。”
這時候的人民淳樸善良,沒懷疑過有彆的原因,上頭怎麼安排他們就怎麼做。
有記者說,“我的照相機剛架好,就讓我們挪走,怎麼來得及收?”
“我們不收,挪到一旁等他們走了,我們還能擠上前呢。”
一些記者不想收相機,把相機挪到最邊賴在原地不走,還在不停的拍著離開的人群。
拿著喇叭負責疏散人群的公安同誌和軍人見狀,走過去對他們說道,“喂,你們記者也要離開,都要離開。”
“趕緊離開,離開,除了維護治安的公安,很多人都要離開,領導們都走了,沒什麼好拍的,趕緊走。”
記者們有自己的職業操守,經過專門訓練培養,偶爾刮台風或者地震,都跑在在危險的最前邊,實時報道情況。
他們都想留下來,不願意走,用三寸不爛之舌使勁的誇公安和軍人,“同誌,我們是記者,要收集資料,上電視新聞、報紙的,你看大家離開得那麼整齊、迅速,就跟部隊的軍人一樣,訓練有素,撤退整齊,多虧了公安同誌和軍人同誌疏導有方。公安和軍人同誌永遠是咱們華國人民的堅實後盾,有你們在的地方就代表安全。”
“我們現在能不能采訪一下你們這次行動是不是提前就得到了通知?上麵為什麼會突然下達這樣的通知,剛才領導們的反應也像是不知情。”有些膽子大的還直接提出疑問。
賀鬱川指著他們,厲聲道,“事關生命安全,趕緊走!全都要走!不走就把你們拖走。”
他是北方人,長相冷峻嚴肅,身材高大魁梧威猛,一米九的身材站在平均身高1米7的記者麵前像是一頭高大的棕熊。
再配上凶狠的眼神和冷峻的麵容,像是要吃人,把記者們嚇得躲在支架後麵,雙腿發軟,瑟瑟發抖。
“……彆,彆打人,我們這就走,就走。”
記者們被嚇傻了,一手拎著一手拎著包,一手拎著支架就跑。
有一些膽子大的趁著賀鬱川不注意,快速按下快門。
“哢嚓,哢嚓。”
指導員謝慕白看到他們拍自己的戰友兼好兄弟,上前問道,“喂,你乾什麼?小命不想要了?還拍什麼拍?都彆拍了,趕緊走。”
“這就走,這就走。”
如果今天拍不到重要的吸引人話題,就把這個凶巴巴的軍官同誌罵人嚇唬人的事兒發布上去,吸引人眼球,搞業績。
他們都是華國同胞,有必要這麼凶嗎?
真是的,像他們做了什麼犯法的事,不就是在演習中沒有及時跑開嗎?又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空襲,他們保證跑得比兔子還快。
記者剛離開,橋上的公安同誌和大部分軍人都分彆撤到岸邊,一南一北,形成了一個人形護欄,防止跑到橋上。
“咱們都過來了,還有軍人同誌沒過來呢,他們怎麼不過來呀?”
“他們都下橋了,下橋了,危險啊,沒有任何防護,如果掉下去怎麼辦?即使會遊泳也不能任性啊。”
“對啊,空襲可是會死人的,在橋底下也不安全,趕緊過來,就算穿的軍裝也是血肉之軀,誰不是爹生的娘養的,孩子們快過來。”
一些年紀大的老人經曆過戰爭,知道空襲有多麼可怕,他們好像嗅到了危險。
他們猜可能是,上頭得到機密有人要轟炸大橋,才把他們撤走,這個同誌或者他們撤離了,他們也應該撤離。
七八十歲的老人們拚命呼喊,嗓子都要喊啞、喊冒煙了。
“小同誌,過來呀,過來呀,快過來。”
“請各位老同誌們稍安勿躁,橋下有炸彈,請大家一定要安靜,不要乾擾軍人同誌們拆炸彈。”
這一消息在人群中炸開了鍋。
有人驚呼道,“什麼?橋墩下竟然埋了炸彈?你這麼重大的認識,怎麼會……”
記者得知真實情況,臉上閃過一抹心虛。
剛才他們覺得那個軍官有點凶。
原來都是為了他們好,是他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甚至還想寫著把他寫入報紙曝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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