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季月躺了一會兒,好像沒那麼疼了,準備去刷牙洗臉。
雙腳剛落地,還是很虛,雙腿一軟往前倒去,如果不是傅成禦扶著她,又要摔了。
她扭頭瞪著男人,小臉氣鼓鼓的,剛要開口跟他來一個約法三章,一周最多三晚,一晚最多兩次。
男人自知理虧,連忙討好的笑著說,“媳婦兒,你今天都不用下樓,我給你拿飯上來吃。”
黎季月立馬搖頭,“一天都不下了?不行,今天不下去,我明天都沒臉見人了,我休息好了,現在去洗漱,等會就下去。”
傅成禦想說沒關係,一切有他,他不靠父母也能養活自己的小妻子,讓她不用看任何人臉色。
又想到黎季月剛嫁進他們家,多少有點拘束,就順了她的意,“那我先抱你去洗漱。”
傅成禦伺候她刷牙洗臉,又把人抱回房間,打開衣櫃,問她,“今天要穿哪件?”
黎季月指著最旁邊那件,“就那件有領的藍色長裙吧。”
脖子上都是痕跡,穿有領的衣服可能都蓋不住,還要把頭發放下來遮擋一下。
穿好衣服,黎季月慢慢挪著小步伐下樓。
傅成禦像是照顧臨產的孕婦一樣小心翼翼,握住她的一隻手,一手扶在她腰後,每一步都體貼的提醒說,“慢點……”
“前麵的樓梯,慢點。”
黎季月眼角的餘光瞥見樓下的沙發上坐著人,怕被人聽到或者看見,那也太丟人了,抽出手,推了他一下,小聲說道,“我知道,我自己能走,你站旁邊一點。”
傅成禦被拒絕好意還是護在她身側,一刻也不敢放鬆,生怕小妻子摔下去。
傅延勳和楊舒華在沙發上坐著。
一個在打電話,一個看報紙。
沒人注意他們,黎季月鬆了一口氣。
楊舒華掛斷電話,笑著看著黎季月問道,“小月下來了?”
早上隻有兒子下來吃早飯。
傅成禦跑上跑下好幾趟,洗衣服,洗床單,收拾東西,又用水壺裝水,一大早都在忙活,就是沒看到兒媳婦下來吃早飯。
現在才下來估計折騰得夠嗆。
兒子比兒媳婦成熟,又是軍人,一向克己有理,都不知道珍惜自己的妻子。
讓她兒媳婦受苦了。
黎季月主動和二老打招呼,“爸、媽,中午好。”
兩位長輩同時點頭,“欸!”
楊舒華是過來人,似乎看出她的尷尬和不自在,朝她招手,“小月,來,坐,你就把這裡當你自己家一樣,怎麼舒服怎麼來就行。”
黎季月朝她走去,傅成禦也跟著坐在她另一側,妥妥的跟妻奴,妻子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楊舒華握住她的小手,“小月啊,聽阿禦說他後天,和部隊的同誌們一起回部隊,你是怎麼打算的?要和他同時過去嗎?”
“我都行,一起過去也好,我人生地不熟的,如果我到時候我一個人過去,怕阿禦會分心擔心我的安全。”
“也好,我想著晚幾天去也好,現在過去要住招待所也很不方便,等阿禦的部隊批了家屬房,買好家具,弄好一切再接你過去,你也能輕鬆點。”
“媽,我早就申請了房子,隻要我通過歸隊考核,隨時都能批下來,房子的事你不用擔心。”
“對啊,媽,住招待所也沒什麼的,招待所比知青院和在西北的生活條件好多了。”
黎季月想到原主的父母還在西北受苦,想給她們寄點東西,過幾個月就冷了,還要給他們買棉衣保暖的衣物禦寒。
“我已經托我在西北的朋友給你們父母寄了吃食和冬衣,你父母那邊不用擔心。”
黎季月沒想到楊舒華還想著自己的父母,愣了一下,隨後笑著感謝她,“謝謝媽,我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您這個好婆婆,難怪我父母在信上說我嫁對人,也嫁對人家了。”
楊舒華沒有女兒,經常羨慕彆人家的女兒,兒媳婦乖巧懂事聽話,就是她想象中的女兒,對黎季月喜歡得不行。
“不用謝,都是一家人,你是我兒媳婦,親家對我們傅家有恩,我照顧幫扶他們是應該的,好孩子,你放心,總有一天會雨過天晴,親家會回來的。
我還要多謝你當初不嫌棄我們家阿禦殘疾,醫治他,幫助他站起來,你是我們傅家的兒媳,也是我們傅家的恩人,家裡的長輩昨天都跟我誇你呢。”
傅延勳也道,“六叔公明天過來,也是想和你們兩個小輩吃頓飯聊一聊,他得知小月醫術高明,還想介紹你去京市的協和醫院,或者是在羊城附屬醫院,不知道你有沒有意向?”
黎季月斟酌了一下才出言婉拒說,“爸、媽,現在規定多、限製多,況且我可能不適合在大醫院工作,我沒有證書,也沒有準備入職考試,我想著等過幾年局勢好了,我也把相關證書都考到手,再工作也不遲。”
學醫是她前世的學業,但在在這個七十年代,過幾年改革開放的春風吹起,南方沿海城市經濟飛速崛起,是豬站在風口都能起飛的時代,她想試著創業鍛煉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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