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黎季月和虞聽晚約好一起去逛街,收拾好就出門。
兩人同騎一輛自行車去,偶爾可以坐部隊的采買車上街,但是不方便坐回來。
食堂的采買同誌買完東西,還要回來乾活,不可能等她們逛完再載著一起回來,去的時間也不固定,蹭車很不方便。
黎季月力氣大,她載虞聽晚。
部隊的軍嫂們看兩人一起出門,又湊到一起蛐蛐。
“這什麼情況啊?”
“搬進來第一天就一起出門了,這感情真是好得不得了。”
“有說有笑的,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親姐妹呢。”
“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人以類聚、物以群分,都是資本家的女兒,或許兩人早就認識了。”
“也對,我們祖上都是平民,很安全,互相交好沒問題,但如果和資本家的女兒關係親近,等哪天出事她們被抓,我們也會被連累,大家千萬彆和她們走太近。”
“對了,昨天傅團長和她媳婦兒,住的那間招待所床塌了,還有人過去修呢,整個部隊都在傳傅團長是真男人呢,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胡桂芬立馬反駁,“反正我不信,我覺得秀娟說得對,此地無銀三百兩吧,就是故意把床弄壞讓人誤會。”
“如果真的能生,一般兩個月肚子就有動靜了,如果肚子沒動靜估摸著就是有問題了。”
“陣仗搞那麼大,要是懷不上,以後不就打臉了,或許真的治好了。”
胡桂芬冷笑,“嗬嗬,指不定人家就沒考慮過以後的事,長得一副狐狸精的勾人模樣,細皮嫩肉的,一看就不是乾活的主兒,資本家的女兒隻能同甘不能共苦,男人不行滿足不了,耐不住寂寞遲早要跑,我賭她半年內必跑。”
“傅團長家庭條件好,工資又高,讓她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估計也舍不得跑,十有八九和賀營長家那個一樣會在外麵偷……人呢,長得好,多找一個也不難。”
“天呐?偷人?現在年輕人簡直是敗壞風氣,在我們以前那個年代,早就被人浸豬籠了。”
……
這時,李政委媳婦兒劉紅英推著自行車準備去上班,聽到她們過分的言論。
忍不住說了句公道話,“大家彆總把事情往壞處想啊,傅團長腿殘坐輪椅她媳婦兒都能治好,她媳婦兒還是為國家做貢獻抓敵特的英雄,是咱們軍嫂的榜樣。”
她在婦聯工作辦公室訂了報紙,大家閒下來就看報紙關注國家大事,粵江大橋拆除炸彈的那期報紙。
雖然沒正式傅副團長媳婦碰麵,在報紙上也了解過,是她發現炸彈拯救了成千上萬人的女英雄,是學習的榜樣。
辦公室的人得知她認識傅團長都特彆激動,還跟她打聽傅團長和她媳婦的事。
和女英雄住一塊,她覺得倍有麵兒。
胡桂芬不屑的翻了個白眼,“切,什麼榜樣,沒有一點同情心,明知道秀娟家住不下,四個閨女都要睡客廳,硬是要搶占大房子,夫妻兩人要那麼多房子乾什麼?資本家的女兒就是貪心,沒有一點同情心。”
劉紅英看向她,笑著說,“桂芬,你們家大強在外上學不在家住,家裡多出一間房,要不你讓趙副營長家的孩子去你家住唄。”
胡桂芬一聽就急了,音量不自覺的拔高,聲音尖銳,“紅英,你,我憑什麼要讓給彆人住,那是部隊給我們家分的房子,憑什麼要讓給外人住,我們家大強放假回家,你讓我兒子住哪?”
她臉色陰沉難看,部隊分給她家的房子,憑什麼讓彆人住啊?
劉紅英男人是政委,她是婦聯副主任,夫妻倆都是管這方麵的。
如果他們提出來讓那幾個女娃在她家借住,部隊那邊批準了,她反對也沒用。
真的會出事。
劉紅英又道,“因為你有同情心,大強回來就讓孩子住回自己家,大強不在就搬去你們家唄。”
胡桂芬雙眼怒紅,咬牙切齒好似要跟她拚命,“少給我戴高帽,我又不傻,我們家那邊都是大強的,誰也彆想占我兒子的房間,你彆亂來啊。”
劉紅英也不想鬨的太難看了,笑了笑緩和氣氛,“彆生氣啊,就是開個玩笑,我這麼說想讓你換位思考,我屬於你的房子給了彆人,心裡是什麼感受,所以彆揪著房子的事了,都過去了,以後大家都是軍嫂,大家和諧相處,和和氣氣的多好啊。”
胡桂芬撇過臉去,冷哼一聲。
開玩笑?
誰跟她開玩笑啊?
非常想罵人,想到留侯英的身份,什麼臟話都忍住了。
人脈,以後有事都少不得要求到她頭上。
她生氣的說,“玩笑也不能這麼開啊。”
劉紅英飽滿圓潤的臉上滿是笑意,“那我跟你道個歉,我上班快遲到了,先走了。”
伸手不打笑臉人。
胡桂芬沒處找茬,一拳打在棉花上,一口氣憋在心裡上不去下不來,真是氣死她了。
她蹬著自行車離開。
一個人騎的飛快,很快就追上了前麵的黎季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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