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米麗帶著質問語氣的問話讓現場的空氣瞬間凝結。
主要還是馬雄哲被問住了。
要他怎麼說,犧牲誰的身體去收容,當然是阮文俊。
但平常各種針對都好說,直接把一個人像祭品一樣祭獻掉,他倒是沒什麼,但其他人能接受嗎?
嗯,他擔憂的其他人並不包括尹度,畢竟堅持要嘗試收容的是尹度。
馬雄哲低頭看向自己旁邊的小孩,使起眼色。
尹度若有所感的對上馬雄哲的眼睛。
馬雄哲的眼睛在棒子國人中算大的,奈何他一臉橫肉,對比下去眼睛就變得有些小,此時還一抽一抽的,實在是……怪異。
“你眼睛抽筋了嗎?”尹度委婉地問道。
馬雄哲深吸一口氣儘量不對自己毫無默契地大腦翻白眼。
而就在這時,在車上一直默默聽著他們交談的河上澄出聲了。
“需要軀體收容……可以用我的。”
河上澄聲音很輕,像飄在空中一般,但在安靜且空曠的地方又是如此明顯。
尹度驚異地看向她,為她突然的大無畏精神。
不過,河上澄提出由自己去收容,卻是讓尹度想到了其他事情。
“你在胡說什麼!”艾米麗嗬斥道。
用自己的身體去收容那些東西,怎麼想都令人感到毛骨悚然。
而且,一旦成為收容的軀體,能否繼續正常通關也是個問題。
麵對艾米麗的嗬斥,河上澄一掃之前的懦弱,她堅定的抬起頭,“我想要,做點什麼來改變現在的一切。”
“不,是我一定要做點什麼!來改變現在的局麵。”
河上澄說著便從車上下來,她看向那開著門的房間,雙手握拳。
從她的眼中其實還能窺見幾分恐懼,但比起恐懼和躲避的本能,顯然她心中有著更想做的事。
那執念讓她克服了恐懼。
尹度暗暗在心中歎了口氣,看樣子,河上澄被這個副本的影響遠超他的想象。
前麵他隻見到河上澄過於情緒化且不斷在躲避,但至少一切行為還是出於自保。
而現在,她卻選擇要犧牲自己來解決這個副本的問題……
看來,在不知不覺中她已經被同化成這個副本中的一員,成了局中人。
不過,尹度可從來沒想過犧牲他們中的人去完成收容。
他從來都相信,規則怪談沒有必死局,每一個副本都有它正確解法,情況順利的話,任何人都不用被犧牲。
“我說,你們能不能彆光想著犧牲我們中的人。”
“明明我們有更好的選擇,不是嗎?”尹度道。
“對啊,讓那個阮文俊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