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這個穿著休閒裝,踩著一雙粉色拖鞋,手裡拿著一瓶無糖的肥宅快樂水,一邊走路,還一邊打哈欠,一副沒睡醒、看上去比他們學生都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走上講台。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沈煙清以及那個老教授,臉上都先是一副震驚、不敢相信,然後眼神中就帶著一抹怒。
那個資格最老、名氣最大,學識也是最淵博的老教授在看到眼前這個年輕人的時候,下意識的就站了起來,滄桑的麵龐上滿是震驚和不敢相信。
其他人看到老教授帶頭站了起來,他們也是下意識的紛紛站了起來,心裡有一種莫名被耍了感覺!
還是一位四十多歲,長相和藹可親的女教授先忍不住開口,溫柔的提醒說:“這位同學,你是不是走錯教室了?”
“這裡今天不上課的。”
剛剛走上講台,還沒來得及把手裡的肥宅快樂水放下的陳楚河看到他們都突然站了起來,還有人跟他說話。
陳楚河用手掩嘴,打了個哈欠以後,語氣平靜的說道:“不是啊,我就是來給你們上課那個人啊。”
聽到這個年輕人竟然這麼大放厥詞,說他竟然要給他們這群副教授、教授的人上課。
即便他們平日裡的心理素質極好,脾氣再好的人,心裡都是升騰起一抹怒火!
他們不是接受不了彆人給他們上課,但他們絕對接受不了一個比他們小,看上去和他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給他們上課!
即便妖孽如沈煙清,號稱廣府第一數學天才,龍夏第三,她差不多三十歲了也才副教授級
她這樣的人都沒有資格說站在那塊講台上,給他們這群人上課,你一個比她還要年輕的人,有什麼資格?
剛才在柳慕白身後的那個看上去三十多歲的副教授直接開口譏諷說:“你?給我們上課?!你有這個資格嗎?!”
“你知道我們是什麼人嗎?”
“你知道在場的每一位,給當你的老師還差不多!就算是給你老師的老師上課都可以!還你給我們上課!”
“真不知道天高地厚,給我下來!”
那些上了年紀,內心沉穩的教授沒有說什麼,隻是那並不好看的臉色證明他們心裡也是接受不了的。
柳慕白也是忍不住譏笑,出聲暗諷了一句:“這位小同學,你這是來教我們最普通的加減乘除,或者是最基礎的一元一次方程嗎?”
“你要是真的教這個,那我們倒是不介意聽一下,加固一下我們小學學的知識。”
這話一出,教室內就響起一片笑聲。
隻有沈煙清皺著眉頭。
她倒不是跟其他人一樣質疑為什麼陳楚河會在這裡,會是她們的教課老師。
她疑惑的是,為什麼她旁邊那個,坐在最中間的那個老教授為什麼會是那樣的一副神情?
一副,隱隱約約間,有些激動的神情?
激動的手和嘴唇都抖了。
而且他的目光從來就沒在陳楚河身上移開過。
麵對這哄堂大笑,陳楚河隻是再次打了個哈欠,並不在意,淡然的說:“是啊,我是來給你們上基礎課的,怎麼樣,有沒有興趣聽?”
“哈哈哈哈哈哈!”
這話一出,教室裡的大笑不減反增。
就連那些個德高望重的教授也是忍不住低頭,嘴角上揚。
這人是來搞笑,逗他們這幾個老頭子的嗎?
可偏偏,就在大部分都在嘲諷陳楚河的時候,站在最前麵,最中間的那個老教授突然對著陳楚河深深的鞠了一躬,恭恭敬敬說出了讓原本哄堂大笑的教室瞬間安靜的話:
“學生富淵,願意聆聽老師您的教誨。”
這話一出,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所有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這位在a大,校長見了都要客客氣氣的老教授,竟然恭恭敬敬對著講台上這個看似小醜一樣的年輕人鞠躬?!
什麼情況?!
望著眼前對自己鞠躬的老教授,陳楚河想了想,但貌似找不到有關他的記憶,於是就問道:“您,認識我?”
“不敢,不敢讓老師這麼尊稱我。”
麵對陳楚河的尊稱,富淵誠惶誠恐,一臉誠懇的說道:“我曾有幸在帝都國科院聽過老師講過一節課,至今受益匪淺!”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就連沈煙清也是一臉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心中瞬間翻起滔天巨浪。
眼前這個年輕人,竟然給這位在廣府都德高望重、聲名顯赫,在這個數學領域都是地位崇高的老教授上過課?!
還讓這位老教授受益匪淺,甘願自稱學生?!
一瞬間,剛才說話譏諷的柳慕白和另外一個人,隻覺得臉上頓時火辣辣的。
但他們依舊不願相信,這麼年輕的一個人,會在這個領域的造詣比他們學了這麼多年,已經做到副教授、教授的人還高!
隻不過礙於這位老教授都這麼說話了,他們也不敢再開口質問。
臉上的不服氣和質疑,也不會就因為老教授的幾句話退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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