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才把廠子、房子、車子,還有值錢的都給賣了,自己把窟窿填上了。”
“我媽為了我不再賭,不害人,就和我兒子每天都守在我家大門口,他們更是天天拿著刀,說要是我再敢去賭,哪怕隻賭一毛錢,他們就抹了脖子,燒了房子,讓我無家可歸,上沒老,上沒有小。”
“哦哦!”
“你們要是不信的話,我給你們看我們家門口監控記錄。”
說著,高天馳拿出了手機,點了幾下,然後把監控記錄給王梅他們看。
陳楚河他們可以清楚的看到,監控中十外婆和高啟辰真的坐在大門口,十外婆的手裡真的拿著一把柴刀,對著要出門的高天馳大聲怒罵,說什麼隻要他敢去賭,她就敢抹脖子。
從視頻上麵顯示的監控日期來看,的的確確是上半年的監控。
看著手機裡的監控視頻,陳生和王梅幾乎同時瞪大了眼睛,這麼狠?
王梅拉著十外婆的手,埋怨說:“嬸嬸,您這對你自己也太狠了吧?阿馳犯的錯,您為什麼要這樣啊?”
十外婆重重的歎了口氣,一臉愧疚的說:“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他爸走了,他犯錯,難道我這個當媽的就沒責任嗎?”
“嬸子老了,打不動他了,也說不動他了,隻能這樣了。”
“如果這樣都叫不醒他,那我就去地下找你叔叔哭去了,有那樣的兒子,活著也沒什麼意思。”
這話可把高天馳給嚇得不輕:“媽,不是說好了,您老人家不能再這麼想了嗎?我真的,真的真的不賭了!”
“你彆不想不開了啊!”
“我真的不能沒有你了啊!”
一旁的陳生和陳楚河相互交流眼神。
兒子,你覺得,這事,真的假的?
真的。
你知道這件事?
知道。
那你怎麼想?
可以幫。
得到自己兒子的肯定以後,陳生也在思量該怎麼幫他們。
還沒等他想好,一直在旁邊默不作聲的陳楚河這時候開口問道:“那表叔,今年的甘蔗行情怎麼樣?”
聽到陳楚河突然問這個問題,高天馳也是愣了好一會兒,這才下意識的說道:“聽,聽彆人說,今年好像是優質甘蔗收540一噸,普通甘蔗510,劣質的就300左右。”
“那我記得沒錯的話,您家那裡也才十二畝地吧?一畝地一年哪怕高產也才7到10噸。”
“刨去肥料啊,人工啊各種費用,一年到頭,能賺多少?”陳楚河問。
這問題對於剛剛踏入這行的高天馳來說可是把他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