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穿過窗戶,照在了一張又是經曆過一場苦戰而導致十分淩亂的床上。
在一張柔軟的被子裡麵,忽然鑽出一顆腦袋,然後緩緩直起了那赤裸的上半身。
“哈嗯~”
剛剛睡醒的陳楚河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下意識的用手揉了揉眼睛。
陳楚河睜開朦朧的睡眼,看了看周圍,沒看到他家的大債主,倒是看到了放在一套被他撕成稀碎的職業裝上麵的小紙條。
那套被稀碎的職業裝又剛好放在了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陳楚河拿過那張紙條,就看到那張紙條上麵寫著他家大債主的親筆:“乖,我很快回來,在家等我。”
大債主,去帝都了?
陳楚河坐在床上愣了好一會兒,然後掀開被子,就這麼赤身走到了窗口,打開窗,望著外麵陽光明媚的天氣,他緩緩伸出了左手,原本朦朧還帶著絲絲水霧的眼眸在一瞬間清澈。
又在一瞬間變得宛如星河一樣,璀璨而深沉。
陳楚河那張大部分要死不活、眼看著下一秒就要呻吟的臉也是略微正經了一些起來。
而一旦當他正經起來,他的臉上竟然是漸漸的浮現出一抹不怒自威的感覺。
陽光下,他的左手手腕忽然被一縷極為細小極為細小的白光緩緩圈上。
像是一個手環一樣。
也像一個枷鎖。
這抹白光表麵看上去並不強烈和耀眼,可實際上,哪怕是已經快要正午的陽光,也無法壓過它絲毫。
啪!
左手輕打響指,一身雪白的衣服就這麼憑空出現在了陳楚河的身上,將他那一身都是昨夜的抓痕和咬痕的軀體覆蓋。
一身修長、貼身的長衣披在了他的身上。
長衣的背後,是數不儘的龍紋。
它們相互纏繞,又相互組成一個大大的萬龍圖。
陳楚河原本的短發,也在一瞬間長及腰間。
發尾末梢,一抹雪白悄然而至。
“零號。”
伴隨著陳楚河的一聲輕語,一道黑影瞬間從遠處而來,眨眼間就來到了蘇顏這棟彆墅的上空。
陳楚河的身影微晃,下一秒,他就直接原地消失不見。
幾乎同一時間,可以直接覆蓋下蘇顏這棟豪宅彆墅的黑影也對著遠方閃掠而去。
而那個方向,是北方。
更準確的說,是帝都。
陳楚河明白,要是他這麼早的回帝都,一定會讓那群老家夥驚覺,會讓他們更防備自己,甚至會提前對他出手,讓他陷入危險之中。
要是以前的他,是絕對不會冒這個險。
但他不管,他就是要去。
沒什麼理由。
他要替他家的大債主掃清她複仇路上最大的絆腳石!
陳楚河是答應了他家大債主,讓她做複仇的主力,他打輔助。
可她也沒說輔助不能c啊!
所以他這不算不聽他家大債主的話。
就算是不聽,大不了事後他倆再跟昨天晚上吵一架不就得了?
沒有什麼事是一頓吵架解決不了的。
如果有,那就是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