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那些第一旅步兵戰士把布爾傳的神乎其神,另一隻地行龍上的牛族指揮官對此嗤之以鼻。
能有地行龍待遇的,當然不會是普通戰士,這裡畢竟不是藍星。
這位女性牛族戰士,原來沒有名字,隻是被族中叫做二丫,現在的官方稱呼是:通遼衛戍區守備部隊第一旅重步兵營,營指導員,牛娟娟。
娟娟妹子今年正是雙十年華,一雙標準的一米八大長腿。
嗯,再加上一米二的上身,總高剛好三米。
在牛族成年戰士中算是玲瓏身材。
家鄉在奔流河西側,瓊峰山下的大草原,距此一千七百公裡。
從記事開始,還是牛頭小姑娘的二丫,就是不停的逃難,逃難,逃難。
從瓊峰山到摩崖山、從慈岩河到橙子坡,一路逃來,爹死了,娘死了,哥哥姐姐弟弟都死了,族人死的七七八八。
最後在渡過奔流之河的那個傍晚,牛族大長老的外公將小姑娘推上木筏,自己回身撲向了追來的魔族騎兵。
那是牛娟娟記憶裡親人最後的模樣。
成為孤兒的牛娟娟,開始在奔流之河沿線四處流浪。
或許是因為戰爭的創傷,又或許是目睹了太多的死亡,已經長成大姑娘的牛娟娟,最喜歡的事是學習,每到一個地方,就要到處找人求教。
有好心人送她一本破書,她就給彆人砍一個月的柴,有心懷不軌的家夥讓她晚上去家裡學習,然後,她就隨手砍掉了那家夥的腦袋。
刀用的都是同一把,趁手。
顯然,雖沒有接受過什麼正規的指導,但這妹子就是一個天賦怪。當魔族大舉過河,牛娟娟又一次逃難到了通遼,一統計才發現,這是全通遼唯一一個四階戰士。
通遼請她擔任護衛隊隊長,妹子說,我討厭打仗。
然後,妹子就成了合作社的一員。
自從夏軍進入了通遼,部隊就安排了一部分文職人員協助進行平民的掃盲和教育工作,而負責牛娟娟這個大隊定向指導的,是一名年輕的連隊副指導員,姓陽,叫陽玄武。
牛娟娟就沒見過這麼好的人。
幫老鄉修房子,背大娘過田坎,陪娃娃做遊戲,還有那一肚子的學問。
好像就沒有什麼是他不懂的東西。
這就是最有修養,最有文化的人的樣子吧!
學習表現優異的牛族妹子,在一次考試考了第一之後,陽指導員問她想要什麼獎勵,她臉紅了半天,說想請老師給她起個名字。
陽指導員一筆一劃的教她寫下了“牛娟娟”這個名字。
第二天,全大隊都知道且記住了這個名字。
據說是因為在村口,有人不小心喊錯了一聲,當時那棵長了好幾百年,兩個人都抱不過來的老樹就被大妹子單手撅了,水桶粗的樹杈子頂到了那個傻孩子臉上。
理所當然的,後麵就沒人喊錯了。
慢慢熟悉了以後,牛娟娟大著膽子,給陽指導員送了一件自己縫的坎肩,當妹子紅著臉跑開的時候,她聽到了身後那些傳來的一陣哄笑聲。
牛娟娟偷偷回頭看了看,笑聲戛然而止。
她記住那幾個家夥了。
這樣憧憬著的日子沒過多久,英雄嶺戰役打響,陽玄武作為101旅一營二連副指導員,隨隊上了戰場。
後來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陣地被突襲,二連力戰不退。
小夥子沒死,但是失去了一條左臂,全身多處重傷,至今還躺在戰地醫院裡,
聽說了消息的牛娟娟狂奔進了醫院,四級戰士誰攔得住?
等到被驚動的高級戰士支援部隊趕來,看到的是牛族妹子那雙血紅的眼睛。
“我要當兵!”
因為文化程度在本地土著中首屈一指,腦子聰明靈活,經過短暫的培訓和考核,牛娟娟被任命為營指導員。
從此,戰場上多了一個嗜好砍魔族手臂的文職軍官。
陽玄武醒的那天,聽到了那句讓他錯愕的話:“我砍了三百多胳膊了,蛛魔的不算,等我砍夠一萬條,你能娶我嗎?”
小夥子一臉懵逼的看著旁邊的牛族妹子,關鍵是,肩章上還掛的是少校軍銜。
身高3米的女首長讓我娶她,我該怎麼辦,在線等挺急的……
經曆了這一係列波瀾起伏,此刻在向荊棘關出發的隊伍中,牛娟娟同樣走在最前排。
妹子手邊除了一把合金刀,還有一杆看起來比較輕盈的qbu10式反器材狙擊步槍。
對頭腦清晰的妹子來說,四級戰士打得過的,用不著動槍,打不過的,那就得考慮破甲了。
比起傻大黑粗的54式高射,反器材槍顯然更有針對性。
兩頭地行龍後麵,是一營的旗手小隊。冷兵器部隊,戰旗是特彆重要的一個裝備,全軍的進退攻守,基本都是以旗令配合鼓號指揮。
雖說現在的部隊有了花樣繁多的指揮手段,但這個傳統,還是被完整的保留了下來。
再後麵,是牛頭人步兵集群,人均一杆6米長槍,一把近戰巨斧,一挺重機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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