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於歲月深處輾轉,鐫刻自己的似水流年。
沉浸在夢境裡一直不曾醒來的人,帶著一顆痛苦的心無邊無際且無儘的沉淪。
夏恪一沉淪在繁複而沉重的夢裡的時候,夏雲霏的夢境也同樣淩亂,淩亂而不安。
她們都沉浸在不同的痛苦的時空中,她們的夢境不同,但是痛苦永遠相通。
血脈相連,痛苦也相連。
連綿的痛苦就像連綿的群山,遮天蔽日隔絕燦爛煙花一片,永遠止步不前。
這一刻,天空也未曾明亮,所以我們都還是淹沒於黑暗,在現實的黑暗與故去的記憶裡反複糾纏。
糾纏在心上在眉間,看得見的看不見的悲慘,是你執迷的回憶永遠。
夏恪一被夢所控製,痙攣了一下,雙手撲了個空,整個人就驟然清醒。
她大腦淩亂,頭痛欲裂,於是乎就有一瞬間的迷茫。
迷茫不知道自己是在哪裡,迷茫到不知今夕是何夕。
直到她突然看見了,放在床頭上的那個白色包包,它在暗夜裡寂然盛放。
月光漸漸被麻痹的淩晨,心也被揮之不去的記憶一起麻痹。
冷色月光灑進來一些細微的光線,在雕花的褐色窗戶上,映照著那白色包包更加的靈動。
白色牛皮疊加的層次裡,是疊加的設計與美麗。
不同於時尚的靈動,它是更雅致高級的古典美,沉澱於歲月而來。
夏恪一看著這個包包,想起了洛琛熠,這才在終於想起來,自己是在哪裡了。
在自己家裡~
在名義上的,自己的,基本沒有怎麼待過的家裡…
這裡是北城夏家,也是她的家。
她看了一下時間,淩晨四點,還很早,她無力且心有餘悸的摸著自己很是沉重的腦袋,坐在床邊輕聲的喘著氣,頭裡像一千根針在反複的紮一樣,有無數的裂縫,也有無數的空洞。
這個時間,她自然是不打算再睡覺了,於是一邊給自己做按摩緩解,一邊心裡無力的發著呆。
天色霧氣蒙蒙,心緒也霧氣蒙蒙。
隔壁的房間裡,夏雲霏還沒醒。
她還沉浸在自己的夢裡,夢裡與現實裡都是淚流成河。
黑夜與光明皆是有無限的力量,能夠將人間被墨色徹底覆蓋,也能夠讓一切瞬間就明亮起來。
天色改變世界,也影響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