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苦在血液裡凝結,也鐫刻於骨骼,我那些密密麻麻的愛與恨,該與誰說。
夜色儘數鋪陳在天上,梨花在夢裡在眼前寒涼。
彌漫著水汽的院子裡,粉色蜀葵花與淺紫色紫薇花也染上了墨色。
不同於葉子的綠,它們更為淺淡,且星星點點。
昏黃的燈光照耀著一些角落,明亮的燈光在房間裡定格。
這是十年前他的想法,可是上天沒有將它實現。
年僅十歲的夏喆一,就那樣悲烈且遺憾的,在這個醫院裡斷了呼吸…
留給他們所有人痛苦…
他們都想拯救他,可是沒有人能夠拯救他。
這世間有多少無能為力,有多少無可奈何。
夏恪一的眼角滑落長長的眼淚…
大抵都是苦澀的滋味。
樓鈺文迅速的吃了一點東西墊了墊肚子,本來要再進去病房裡麵看看的,可是被洛琛熠和洛錦書攔著了。
知道夏恪一沒有大礙,隻是急火攻心導致的昏迷不醒以後,洛錦書懸著的心就算是放下了,所以這會兒並不著急讓她進去看夏恪一。
夏思歸把蘇暮寒和程臨安都給趕出來了,所以她也不想讓樓鈺文進去。
裡麵肯定有什麼外人不能聽的話,更何況是蘇暮寒都不能聽的。
“外婆。”樓鈺文因為被阻攔,所以欲言又止,但是她很信任自己的外婆,所以什麼都沒有再說。
“放心吧,天塌下來有我頂著呢。”洛錦書胸有成竹的說,保持著她一貫的自信與運籌帷。
她心想,沒關係,為了我的孫子孫女,我老太婆這張臉就拿出來用一用吧,沒關係,沒關係…
其實她也覺得洛琛熠這個操作有點過分,不過沒關係,膽子就是要大才行。
她因為家庭出身和職業的關係,所以膽子一直都很大,思想也不古板。
甚至也天不怕地不怕。
幾個人正在院子裡靜默呢。
蘇華胥出來了,結果蘇暮寒和程臨安就坐在外麵的凳子上,靠著冰冷的牆。
“去把樓鈺文喊過來,一一哭了,看看什麼情況。”蘇華胥的話說了一半,蘇暮寒趕緊就給了洛琛熠打電話了。
樓鈺文急忙就趕了過去,於是,一堆人就又聚集在門口了。
洛琛熠著急,但是他進不去。
“夏爺爺,還沒醒,就是可能想到了什麼事情。”樓鈺文掀開了夏恪一的眼皮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