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盛帝心道:他不過是出去了兩個月,朝中的風向就明顯發生了變化。
他這兩日聽的最多的就是太子如何如何有能耐!
兩個月而已,就想將他這個皇帝架空嗎?如今還有洛彥這個幫手、
永盛帝心麵上依舊和善微笑,心中卻已經笑不出來了!
緊接著,太後又壓上了一根稻草,“浣兒和淵兒說的是,何況連曾老都對太子讚譽有加,皇帝你可得好好封賞太子和小洛將軍。”
太後他們和皇帝閒聊一般,沈星河離得近,也聽得清。
這老太太天天掛著禮佛的名頭不輕易露麵,今日卻突然詐屍,原來是在這裡等著她的!
也難怪老三一點都不嫉恨,還真是了解她渣爹,被皇帝忌憚才是最大的威脅。
這哪裡是什麼慶功宴,分明就是提前得知了前線軍報的鴻門宴!
江予淮半斂著眉眼,這樣冷漠的父兄家人,他替沈星河不值。
永盛帝鄭重的點點頭,“母後所言極是,太子此次立了大功!”
曾老是他的老師,對他卻不曾讚譽有加,甚至當年為了楚王之事都能甩手丟下他。
永盛帝因為大捷帶來的喜悅已經消失殆儘。
“星河,你想要什麼?”
沈星河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拱手道,“父皇,兒臣不過是誤打誤撞罷了,算不得什麼功勞!最大功勞應當是用血肉之軀扛下敵軍進攻的前線將士。”
永盛帝對他的話閃過一抹不喜,“太子不必過謙,如果沒有新式兵器,這一仗也是很難打的!”
沈星河歪著腦袋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不好意思的說,“父皇如果真要賞兒臣,那能不能讓兒臣想偷偷懶,監國理政實在太辛苦了。”
永盛帝審視著沈星河,像是要看穿她的話有幾分真幾分假。
“不可胡鬨,你是儲君,參政之事不得兒戲。”
沈星河失落的癟了癟嘴,“那父皇能不能給兒臣半月假期休息休息?”
永盛帝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了看他,勉為其難的歎了口氣,“也罷,你休息幾天再說吧。”
沈星河心中感歎:一家人其樂融融,各懷鬼胎。奧斯卡小金人都不夠用呢!
宴會結束出了皇宮,沈星河給坐在馬車沿上的淩風使了個眼色,低調的潛進了江予淮的馬車。
沈星河靠在軟枕上又抱過另一隻軟枕貼了貼,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怎麼就覺得江予淮的馬車比自己的舒服呢,明明自家的她也讓招財重新布置了呀!
淩風早就發覺這段時間兩人氣氛不對,小兩口吵架了的樣子。
要他說,主子就是看話本子太少了沒經驗,要不回頭他送主子幾本吧!
他都替他們著急好久了,‘床頭打架床位和’都不懂,暗恨自家主子不努力。
所以他故意沒跟江予淮說太子來的事。
江予淮掀起馬車簾子看到沈星河的時候,滿眼驚喜。
“星河!”
江予淮坐在她身邊,順手試了試她的手,涼涼的。
他想用自己的手給她暖暖,又怕她介意,便拿過小幾上的手爐塞給她。
沈星河靠坐著慵懶的笑了笑,“掌印,我有事找你。”
“嗯。可是要出京了?”今日的情形他看得清楚,不難猜出星河要做什麼。
沈星河點了點頭,“明日吧,按計劃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