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們口中道心是你的嗎?邢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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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竹看著晏景匆匆忙忙的背影,總是能想起他欲言又止的神情,晏景現在好像在躲著她,或者帶著愧疚麵對她,這種感覺很不舒服,或許是因為文徽。
這種真是好不爽,還說不明白了是吧!
晏竹一把攔住晏景,說:“大哥,你好像有點害怕我,為什麼,因為愧疚?”
晏景一驚,還是無法完全釋然,明明那天是帶阿竹見他的愛人,一切都是那麼順利,一切都還好,要是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
她永遠都在,也不會傷了阿竹。
可惜沒有如果,他沒了摯愛,他的摯愛傷了他的至親。
那天要不是阿竹被人救了,會不會就在廢墟中像阿徽一樣慢慢的絕望的變得冰冷,明明這一切本就不會發生在她身上,她會法術啊。
這叫他如何不痛苦,不愧疚。
“大哥,這都過去了,逝去的愛人就她在記憶裡不斷地美化直到完美不可替代,嫂子很幸福有你,然後可以,嫂子肯定不會願意被控製作出違心的事,你又何必這樣,誰都不願意看到現在這樣。”
“好,謝謝小妹。”
晏竹拍了拍晏景,笑著說:“不都說我是你家人嗎,一家人就不要說謝了。”
晏景也笑了,“是,一家人。”
晏竹心裡一番苦澀,如果她的法力還在,如果她還是全盛狀態,如果這是隱界不守法則所限,她是不是就可以救回了,至少文徽不會徹徹底底消失。
世上無神,因為人定勝天。
可誰又能算到今天呢?
晏竹覺得這一刻的自己非常可笑,一邊痛斥自己現在的情況,一邊祈求奇跡的出現。
你們真是像啊。
你看,千年前她救不了淵瀾,今日也拉不了文徽,多可悲啊,明明有那份能力的。
晏竹苦笑,怎麼就這麼像呢,這麼多年來原來還是沒有釋懷,到底那段歲月留下了太多太多無法磨滅的。
邢落走來,看著兩人,開口:“這件事我多多少少也有點責任。”
要是出現的早點是不是都不會發生了,一切會不會往好的方向發展,她甚至沒機會見見大哥的女朋友她的嫂子長什麼樣,會是個什麼樣的人。
人永遠的去了,隻留下不會說話的照片。
晏竹眉眼一挑,內心震驚,怎麼回事?都來自責了,草台班子準備演出吧。
世界就是個奇幻圈子,個個都玩玄學,個個都懸。
晏竹看著場氛逐漸寂靜的二人,以及站在中間的自己,一度覺得尷尬,這又跑到吃瓜現場了。
夭九呼出一口氣,那口氣換做晏竹三人的模樣,惟妙惟俏的在顯此刻三人沉默以及略帶停滯的表情。
夭九抱著肚子,大笑:“至於嗎,為了個死人,整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