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樹上,晏竹扶著樹乾站在枝梢,晏竹掩去氣息,就這麼靜靜看著河畔的那人,周遭植物的頻率和晏竹的呼吸重合。
一切都是那麼悄然。
盛修寒站在原地始終未動,目光彙聚前方,在看什麼在想什麼?晏竹不確定,大概是在說排她吧?
喜歡這種東西,夾在淡然和歡愛之間,進可退亦可。
煙火早已落幕,燈光亂起,蟲聲不停,紛紛亂亂的世界不約而同的守著同一種規製。
盛修寒在一個黑衣男子的簇擁下離開,晏竹才緩緩收回目光,抓著樹乾的五指鬆了下來。
人是一種執著的生物,她一直都知道。
紫道氣運沒了世人的信奉比不上皇朝氣運,逐漸淡出了大家的視野,如今隻是一個氣運的象征,也沒什麼人知道這到底意味著什麼。
“真可惜,生錯了時代。
不過這也夠了。”
陳到陳道不省人事的癱躺在地板上,盛澤等三個人站在這兩人旁邊,盯著他們。
兩個小時前,
“你再等一會兒,我幾秒鐘後就出來了。”
“好。”
說著陳到躋身進去墨閣龐大的門內,陳到拍拍身上的灰塵,心裡嘀咕著下次一定弄大點縫,太擠了。
有錢有實力就是厲害,區區一個典閣正門弄得竟然是天皇石岩,還在門上加了一堆法印。
再顯擺有什麼用?遇見他陳到陳大俠還不是輕而易舉的打開了。
天皇石岩,地心孕育,以其剛硬沉重而出名,多被用來做建築抵禦,目前市場供不應求,多家對此開始上炒天皇石岩的價格。
陳到估摸著就這墨閣一個正門保守也價值十幾個億,他進來的這扇門雖然不如下麵的那扇大,但也值幾億。
某些問題是,錢你有,但是沒有渠道。
螺絲刀在陳到手中翻轉,幽幽靈光點綴著漆黑的環境,伸手不見五指,這點光完全照亮不了前方。
看不見前路,完全不知道周邊的情況。
幾乎沒幾個人知道墨閣的內部結構,更何況他們這直接是從閣頂突破進去,其實也不算是,墨閣依山而建,陳到所處位置算是山頂。
太安靜了,怎麼感覺涼嗖嗖的?
陳到決定把東西丟在地上就撤,這地方待的讓他心裡發毛,聽說墨閣閣主是個黑心腸的做事憑心意還愛虐殺,誰的麵子都不給,純純的一個反派頭子的寫照。
陳到把主顧給的東西拿出來,猶豫半天,這東西是該藏在某個角落還是直接丟在地上?直接放,不需要他再乾些什麼嗎?
我草,主顧沒說出清楚啊!
周圍死一般的寂靜,反倒讓陳到一陣心慌,雖然知道墨閣要求嚴格入閣的人寥寥無幾,現在這裡也不會有人,但是陳到還是本能的心慌。
“算了,就丟這,進來了也算是完成了。”陳到心裡默念,把東西一丟。
主顧說了潛進墨閣把東西放進墨閣裡,現在他已經進來了,東西也帶進來了,這任務也就算是完成了。
陳到丟下東西,輕手輕腳的轉身,麵部劇痛鼻骨好像被撞碎了。
前麵東西堵住了他!
這裡有人!
陳到右手猛的把手中的螺絲刀刺去,一道風聲清晰的響起,隨後手腕一陣鈍痛,陳到的手以詭異的姿勢後翻,手中的螺絲刀跌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