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抱著陳到,懷裡陳到還有一絲微弱的呼吸,陳道不敢亂動,陳到此刻就像是個易碎的陶瓷娃娃,禁不得絲毫傷害。
月牙抱臂,他自己的力道他清楚,這一時半會這人肯定是不會死的,但是長時間得不到救治就不一樣的。
這兩人是兄弟,所以他很好奇他會做出什麼選擇。
能闖進來已是不錯,算是翹楚,畢竟天皇石岩向來是用法咒打開,從外界在不驚動加注法印的情況下打開至少他從未見過。
真可惜,遇見了他們四個,不然一定會得逞。今天他們四個知道老大買斷煙火送給一個姑娘,本來想去給老大呐喊助威(不針對風塵),被拒絕了,沒辦法十幾萬的煙花高低要看看,就想到了墨閣目前坐落在洛城,視野不錯。
就這麼巧合,哎呀,撞上了。
運氣這種東西不可估測,但賭徒趨之若鶩。
“不說?嗬,不會覺得他們還能來救你?現在他們找的人都是這麼天真嗎?”
盛修寒起身,不加掩飾的打量著陳道,陳道的臉上凝上了冰霜,嘴唇微微顫抖。
他知道不能長時間呆在這裡,寒氣太重了,就算他不打緊,陳到此時的身體也承受不了這麼重的寒氣侵蝕。
有些東西關乎盜者的信譽,寧可事不成必要保其密。
陳道張開乾涸的唇。
“我……”
一道細微的觸碰拉回陳道的思緒,陳到顫顫巍巍的把手搭上陳道,氣若虛線,一字一字的蹦出:“信譽,傲骨……”
陳道抱緊陳到,帶上了些許哭腔,“我知道,我知道。”
可是我不然為此眼睜睜看著你死在我麵前。
盛修寒站起來,整理一番衣袖,“早晚會遇見這種事,今天何必在這上演一番情深義重,相較於戲台,真是簡陋。”
在這上演什麼兄弟情深,做這種事早晚都要考慮下一次會不會翻車,很顯然他們沒有,對自己盲目自信。
真是可笑。
盛修寒單手抄兜,轉身離開。
“月牙,下次直接踢死,墨閣不賠。扔回去,沒準他們那點可笑的良知會將他們收儉入葬。”
“啊啊?……哦哦。”
月牙一時間沒理解這句,好一會才理解。
白藍和風塵並排而立,一句話不說。
習慣就好,還有這二貨怎麼還是不開竅!
陳道借著巧勁把陳到往上扶起一個角度,暗黑色的似水非水的液體悄然流動,悄無聲息彙聚到陳到手中,陳道手上蓄力,隻待一刻。
拚一把!
盛修寒突然停下腳步,盛墨猛的一頓,很是不解,白藍困惑的看著盛修寒的背影,這又是怎麼了?
難道……
白藍猛地回頭,看向癱坐在地上的二人,此刻全無身影,一道淩厲的風從耳邊呼嘯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