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石慶東甕聲道:“彆扯這些了!不管他!他過得再好,也不關咱們的事。”
“不是,你爸就一直這麼不靠譜嗎?以前也不這樣啊。”小遠媽對兒子痛失一千八的補貼,還是有些怨念的。
“他……”石慶生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遠起來,“他比你想的更不靠譜,要不是他當年跟人打架,我也不至於進不了機械廠,後來上技校進了紡織廠乾機修沒多少年就攤上下崗,一路到現在,養老保險都得自己交。”
聽老公這麼說,小遠媽也沒辦法,隻是默默點點頭……
這些天精心照顧著張心雅,說出“我愛你”的時候,石長安也會開始看著她的眼睛。
石長安抽到的寶箱內容就終於穩定起來,偶爾有藥水,但更多的時候還是會抽到現金紅包。
不過並再出現過五塊二,一般是520元或是1314元。
看著張心雅的腳已經差不多好透了,石長安打了個招呼說要出去一天辦事,就走出小區,打了車要出市。
石長安要去的,就是自己的前身——韓鬆嶺的父母家。
那裡是鄰市關州郊外的鄉村,二十多年前建起的一間小院三間瓦房現在看起來已經灰暗破敗。
鐵柵欄門上鏽跡斑駁,一些地方都已經要鏽爛完了。屋頂有些瓦片可能是缺損了,用磚頭壓了一大片塑料布蓋在上麵防水。
想想自己這些年,一直在城市裡為了小家奉獻,當時總想著先把小家建設好,有了餘錢再好好孝敬父母。
可妻子高靜的想法一會一個。
開始買了婚房,然後生孩子又要幾十萬儲備金才肯生,生完又覺得房子小,要換大房子,還要給嶽母治病,還要幫嶽母家裝修……
錢就這麼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
現在看到父母這裡的居住條件已經差成這樣。石長安的心裡不禁愧疚起來。自己曾經是父母的驕傲,而且原來一個月掙一萬多的收入也相當不錯。
隻是結婚後,竟是當真沒給家裡辦過什麼大事。對父母來說,自己這個獨生子,竟真算是白養了……
看來韓鬆嶺的後事已經辦完了,兩位老人就在家裡的廳裡看著牆上兒子的遺像發呆。
看到一個打扮精致的老頭走進院來,韓父遲疑得站起身來。
“您是……”
“我,我叫石長安,是您兒子韓鬆嶺救下的那個人。”
看著憔悴的父母,石長安心裡忽然又是一陣揪痛。
看著石長安,韓父眼中像是被什麼觸動了:“那個釣魚的老頭就是你呀?不過我們聽說,鬆嶺可沒救下你。”
韓母也像是有些疑惑:
“是啊,鬆嶺打小就怕水。他怎麼能救人呢。”
“這孩子,做事之前,就是不會想想自個兒有多大的本事啊。”
“買房也是這樣,他才賺多少啊,就買那麼大一套房……”
看著韓母在那裡碎碎得自言自語,韓父阻止道:“彆說了,人石……石兄弟上門來看咱們,你說這些乾嘛。”
“沒事的。”石長安點點頭,“雖然我不是您兒子救上來的,不過要不是他,我可能也撐不到被彆人救上來。所以這情,我是記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