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琳並不知道,她前兩年的生意雖然慢慢在衰減,可還算平平安安,也算是石長安的餘蔭了。
縣局的賀局長曾經交待過要照應範琳的店鋪。就是那位曾經陪同何秘書跟陳局長一起處理幾名搶劫犯家屬鬨事的那位。
不過在半年多前賀局調離了這個位置後,也並沒有交待其它人接著照應。
本來嘛,石長安就算現在沒事了,可他跟範琳都離婚兩年多了。沒必要為這事再搭自己的人情了。
所以範琳的飯店裡出的問題就越來越多。有吃得不舒服拉肚子的,有吃到鋼絲球割傷嘴的,還有各路人馬的檢查也越來越密集。
原來的經理在的時候,因為說話辦事,還是挺社會的,三教九流的人物都能處理一二。所以問題並不大。可經理離開後,溫溫吞吞的範琳怎麼會處置這些事情?
所以遇上事情,她就隻有報警和認罰兩條路。
原來有些事報警後還是處理的很好的。不過這半年來,報警也越來越不好用。更多的是認罰認賠了。
眼看過年了,又來了一波密集的檢查。不出意外的,又給開出了幾張整改通知書。然後還要交各種費用……
算了算賬,範琳就發現,這個月隻怕是要白乾不止,還要貼進去一點了!
氣悶了很久,範琳果斷做出了個決定。
關門!
年後就把店租出去,收點租金算了。
拿定了主意,範琳開著車回家。正好在樓下遇著了已經放假回來的兒子杜兵。
兒子大一寒假回來,這些天就忙著跟舊同學一起聚會。範琳也並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年輕人嘛,都上了大學了,還不能玩一玩了?
所以聽說兒子又要和朋友一起去市區玩,範琳還說要把車給杜兵用呢。因為家裡有車,杜兵考上大學的那個暑假就已經考了駕照。當然,這車還是石長安買的那一台。
可杜兵隻是笑著擺了擺手:“不用了媽,晚上可能還要喝點兒,開不了車。”
“那是不能開!”範琳笑了起來。兒子這麼懂事,自己以後的日子可就安心多了。現在雖然生意做不下去了,可兒子總算是供出來了。家裡還有些家底,這樣的日子曾經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可範琳並不知道的是,今天約兒子的並不是同學。而是一名之前坐火車時候遇著的小夥子,叫白士奇的,現在當著律師助理。而他還有一個有趣的外號,叫白狗。
兩人一路在火車上相談甚歡,便互留了微號。白士奇還說要帶他去見見世麵……
杜兵一直在母親的看顧下,直到考上大學才算自由自在,但很多東西還是沒有聽過見過。今天白士奇就是約了杜兵一起去關州最大的一家迪廳玩。
因為家境不錯,杜兵已經在大學裡談了兩任女友了。可工科女生的質素也就是那樣。聽到白士奇說要帶自己去蹦迪,頭一次接觸這些的杜兵馬上就開始流起了口水……
到了約好的地方,白士奇還叫了兩個女生,一個高挑的個頭,披了一件皮草,裡麵卻是一件輕薄的短裙,氣質上看就像是個模特。還有一個生得普通些的,杜兵見過,這是白士奇的女朋友。
看到白哥還給自己發菜了,杜兵也很明理得先請大家吃飯。酒足飯飽後,這才打了一輛車奔向迪廳。
那個模特女生,是白士奇的表妹,比杜兵還大了幾歲,今年24了。聽白士奇說,她剛和一任又胖又沒用的男友分手,心情不好。所以帶上她一起來散散心……
剛分手?那不就正好乘虛而入!
杜兵覺得白哥就是他的親哥啊~!
所以晚上迪廳的消費,也是杜公子買的單。而且和表妹兩人簡直是越說越對路,兩人都喝了不少,出了門後,白哥帶著女朋友先走一步要送女友回家。表妹就麻煩杜兵送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