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諒?”
“談何原諒呢?”
唐豐的眼裡帶了些疲憊。
“你從來沒有在任何事情上錯對於我。”
“我又哪裡談得來什麼原諒與否?”
展博並不知道唐豐這話到底要如何去解說,才能完整。
要說沒有錯。
他確實有錯。
要說有錯。
對唐豐而言,他又沒錯。
終究是看待事物的人不同罷了。
展博?
展博心懷有愧。
一旦有負真心,便百般補償。
可惜他要補償的人,從不在乎他的補償。
甚至不在乎他。
不在乎他的所作所為,不在乎他的一切。
所以那個人不覺得他有錯。
唐豐?
唐豐毫不在乎。
一旦真心錯付,便立即收回。
可他錯付真心的那個人卻十分在乎,他想要他的真心。
唐豐不覺得他有錯,因為唐豐不在乎。
可他確實覺得自己有錯。
有錯的那個人,覺得自己有錯,想要挽回。
於是,也隻好稱得上一句,有錯又無錯了。
曾老師的車輛遠去,唐豐步至陽台便看的一清二楚。
都走了。
他想了想,決定回去補覺。
已經餓過勁兒了。
再吃也無甚意思。
填腹之物,食之無味,便是折磨人的利器。
子喬,就看他剛剛冒煙的模樣,估摸著是淋了雨發高燒。
去醫院也好,順道看一看其他地方。
最好去做個頭部ct,恐他顱內有疾,才能生出搬離的想法。
你在嘲諷吧唐豐,對吧唐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