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還真是體恤皇兄。”他轉過身麵向錦王,“皇兄也真是大度,皇兄每日麵對皇嫂臉上蜈蚣一樣的疤痕,竟然不覺得惡心,本太子真是佩服,佩服。”
“王爺看慣了便不覺的醜了,倒是那些虛偽狡詐的麵孔看起來才真的是惡心。”
“你”太子未曾想到一個從玄林塔出來的假千金竟然敢公然得罪他堂堂太子爺。
錦王看向蘇知之的眼神從嫌棄到佩服,再到愧疚。
他今日的目的除了活著來見父皇,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嚴公公手中的拂塵一甩,“太子殿下,錦王爺,陛下宣你們進殿。”
當錦王和蘇知之準備一同進去時,被嚴公公攔住了。
“王爺、王妃,陛下讓你們走偏殿進去。”
偏殿?
這是明擺著的偏心嗎?
這個皇帝是有多不喜歡錦王。
蘇知之憐憫地抬眸看向錦王,也是個沒爹娘疼的可憐之人。
太子冷冷地嘲笑。
“有些人的位置就是擺不正。”說完便大步走進了安和殿。
錦王垂首,他已經習慣了這份冷落。
就算他屢立奇功,戰功赫赫,在父皇麵前也抵不過太子遞上的一碗龍井茶。
今日,死裡逃生的他仍然站在了大殿上。
魏帝莊嚴的麵龐上看不出一絲絲對他還活著的欣喜。
“兒臣參見父皇。”六個字裡透著錦王滿滿的無奈。
“兒臣見過父皇。”蘇知之低頭。
待陛下一聲“平身”後,蘇知之迫不及待地抬頭,準備好好地一睹龍顏。
額上的川字紋,毫無血色的臉,不利索的腿。
和她想象的實在是大相徑庭。
“錦王,你可知錯?”
魏帝龍顏一沉,厲聲嗬斥。
大殿之下,魏顧簫藏在袖口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似乎都聽得到手指骨的聲音。
他愈加心灰意冷,聲音生硬帶著濃濃的恨意。
“兒臣死裡逃生,也從未參與朝政,不知何罪之……?”
“有錯有錯,父皇,錦王和我隻知道貪圖享樂,不顧民生社稷,著實是大錯特錯,該打該罰。”
蘇知之朝一臉茫然的錦王笑了笑,又抬頭行禮,“父皇,您消消氣兒。”
她從腰間取下玉葫蘆交給嚴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