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來一回,錦王都快分不清楚到底孰對孰錯了。
他蹙了蹙眉,“蘇知之,你不要岔開話題,你自己說說,晚晚的嘴怎麼回事?”
“王爺,剛剛晚晚姐姐不是說了嗎?是她自己吃了辣子雞導致的,晚晚姐姐生性善良,又勤儉持家,辣子雞是多難得的佳肴啊,肯定不能浪費了。所以她才自己吃了唄。”
輕描淡寫幾句話,就可以把她蘇晚晚受的委屈一筆帶過嗎?
蘇晚晚緊緊地挽著錦王的胳膊,柔柔地哭泣著,“王爺,你可千萬彆被知之妹妹騙了,都是她故意整蠱我,不僅讓我睡柴房,還把我嘴弄成這樣了。”
“晚晚姐姐說話可得有證據,我昨夜爬都爬不起來了,我怎麼有力氣害你?怕姐姐是得了被害妄想症。”
蘇知之就是主打一個打死不承認,用蘇晚晚的招數讓蘇晚晚無路可走。
“什麼妄想症?你這嘴巴裡怎麼總是吐出這些花裡胡哨的詞語。”
錦王無可奈何,一時找不到證據,光憑蘇晚晚的一麵之詞,如何定蘇知之得罪?
眉心微擰,錦王沉默不言。
蘇晚晚此時卻泣不成聲,向來都是她汙蔑彆人,活了這麼久她還沒有受過這種委屈。
如今王府人人都向著蘇知之,她京城第一才女蘇晚晚倒是成了多餘的。
“知之妹妹,你敢以你的性命發誓你沒有派人將我和芙蓉關進柴房嗎?”
發不發誓對蘇知之而言沒有任何意義,她要懲罰蘇晚晚本就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她輕蔑一笑,“那晚晚姐姐你敢以性命發誓你沒有做過對不起王爺的事情嗎?”
這一提醒,突如其來的恐懼感彌漫蘇晚晚的全身。
她驚恐於蘇知之知道她和太子的事,還知道她殺害老婦人的秘密。
要是這些秘密被人知曉,那麼她蘇晚晚還有半點立足之地嗎?
她勾起的唇角藏起深深的惡意,“我當然可以對天發誓,我以我蘇家上下所有人的性命擔保,我蘇晚晚絕對沒有做……”
“晚晚,彆發誓了,本王相信你。”錦王牽下蘇晚晚起誓的手,阻止了蘇知之接下來要說的話。
也許是不願晚晚發這些毒誓,又或許是真的累了。
他低沉道:“晚晚,我們走吧。”
聲音溫和,是蘇知之從未聽過的語氣。
望著魏顧簫和蘇晚晚親密依偎的背影。
她的心底卻沒有了酸楚的感覺,反倒感到無比慶幸。
身後的華陽公主嘴角勾起一抹譏諷之意,“蕭哥哥也不知道看上這個蘇晚晚什麼呢?竟然還以蘇家上下的性命起誓,自己要死,還要拉著全家陪葬。”
暮冬的朝陽輕撫過枝頭的嫣紅淺紫。
紫荊花的清香撲鼻而來,蘇知之淺淺地笑了笑。
蘇晚晚這個名字今日不宜再提了。
她岔開了話題,“公主殿下,今日學業可有進步?”
“哎呀。”華陽公主拉著蘇知之的手,一臉撒嬌道:“嫂子怎麼和夫子一樣的語氣啊。”
華陽公主感歎道:“那些迂夫子天天都將禮義廉恥掛在嘴邊,可背地裡還不知道是什麼樣子呢?看人啊不能隻看表麵。”
眼前的公主確實是懂事了不少,都知道最難看懂的就是人心了。
蘇知之好奇地問:“公主殿下是指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