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頰戎向木耒彙報道:“我等分兵兩路前去追擊潰狄,潰狄一部逃往邢都,一部分直奔邯鄲而去。
此戰共俘4000餘人,多半為邢衛之民,其被赤狄驅趕以為奴兵。”
木耒說道:“依舊法,仔細甄彆邢衛之民,將其另行安排,赤狄戰俘戰儘數閹割為奴。
再多散出斥候,以探甲氏家眷之行蹤,不曉一二日,或還有一戰。”
頰戎此時興衝衝的說道:“現今赤狄如此懼怕我等,我隻攜千餘騎兵即可,必將那數千人一網打儘,儘獲而歸。”
木耒此時的嚴肅的說道:“你果真以為你具善戰之才?赤狄潰敗,皆因其未曾見過火箭筒與手雷,乃因懼怕而不戰而潰。
若假以時日,他人不再懼怕此等火器,你又當如何?你等切記,驕兵必敗,萬不可大意,每戰皆需仔細籌謀。”
而此時,頰戎也收起了先前笑臉,站直了應道:“公子所言極是。”
此戰中,所獲得的戰利品除了武器之外,剩餘的便是一些殘破的戰車和甲胄,以及戰馬。
此戰俘獲的戰馬數量為:無傷的戰馬近千匹,輕傷的600匹左右,重傷以及死馬500多匹,還有二百多頭牛。
赤狄總共參戰的馬匹約4000匹左右,這裡俘獲的剛一半,近半的馬匹全都跑了,木耒覺得非常可惜。
此戰之後,過兩日還要去劫甲氏的親眷。這兩戰之後,士卒們至少休養半月,然後再談向北收複失地的事。
大戰後的第三日,外出的斥候打探來了消息。
甲氏的第二批家眷隊伍,已進入了邯鄲城,然後就再也沒出來,經此大敗,恐怕他們短期內是不會繼續北上的。
這讓木耒和頰戎著實的惋惜,這塊到嘴邊的大肥肉,噗呲,又掉回了鍋裡,擱誰的心裡也不好受啊。
既然這樣,士卒們還是繼續休養,該補充的人員也需要儘快補充。
幾戰下來,封地總共有被俘的赤狄閹奴三千人。那些作為隨從兵的奴兵也有三千多人。
被俘奴兵都是邢衛之人,但也畢竟是被俘的,又因都是青壯男子,木耒便給他們許諾:為封地服務3年,自動轉為庶民,且給予女子婚配,若是有從軍者,憑戰功可儘早脫去奴籍。
經此一戰,木耒決定論功行賞。
凡是在此戰中斬殺過狄兵的奴兵,全部轉為庶民。斬殺狄兵兩人以上的,其家眷全部轉為庶民。
這些騎兵中的大部分,都是買來的鄣國奴隸,現在基本上全都脫去了奴籍,想必日後對木耒更加的忠心。
其他有功者,也都獲得了房屋、器具、工具、以及奴仆的賞賜,有的未婚配的大齡男子,還分到了一名狄女。
現在封地的土地比較緊張,因此他沒有給士卒賞賜土地。但是也明確的告訴他們,凡是有戰功者,日後皆會賞予土地。
像頰戎、白駟以及祀紈等,還賞賜了數十人的奴仆,以及相當於一年俸祿的錢財、棉布等物。
此次賞級這些士卒,總共花去了十幾萬的錢,讓大婦心疼不已。
木耒則笑著對她說道:“應散之財需儘散,且他們可加倍為我掙來更多。”
現在,封地可用的戰馬總數達到了3000餘匹,已經完全是老兵的騎兵約1200人。
現在木耒還命頰戎抓緊訓練騎兵,以後打算施行的是,以騎兵為主,步兵為輔的作戰方針。
戰車基本上被拋棄掉了,現在木耒也完全不擔心馬具被彆人學了去,除去這馬鞍馬鐙外,今年的戰馬都釘上了馬蹄鐵,戰馬的速度和耐力等又有了提高。
再加上鐵質甲胄,以及鐵製武器的應用,對同樣身為騎兵的赤狄,長狄等,已是完全的碾壓之勢,隻是在人數上還很少。
就在休整的這段時間裡,寒氏和外出的斥候帶來了一些外界的消息。
齊侯、宋公、曹侯等,已經幫助邢國在緊鄰齊國的地方,正為邢國新築一座都城,名字也叫夷儀城,這個木耒倒是不奇怪。
還有兩個消息,令木耒非常的吃驚。
一個是自己的國君父親死了。據說是在某日飲酒之後,便一病不起,三兩日便殞了命,自己的哥哥太子威,現在成了邢國的國君。
木耒聽聞自己的國君父親死了,起初還有些傷感,但很快就釋懷了,反而覺得自己輕鬆了許多。
另一件更是讓木耒吃驚,他從黃河邊逃回來的第二天,域叔也死了。
域叔的死更是蹊蹺,木耒被綁架的時候,從他身上搜出了兩枚手雷。
就這兩枚手雷,域叔研究了好久,他以為是雙手雙持的近戰武器,還手持兩枚手雷揮舞了幾日,用其砸死了一名侍女,但仍是不得其要領,一怒之下,便要求工匠將其融了,為自己打造一柄鋒利的短劍。
千不該萬不該,域叔親手將兩枚手雷投入了炭火爐中。後果可想而知,包括域叔在內,還有兩名匠人,兩名侍衛,五人全部無一生還。
木耒聽到這個消息時,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心中隻有幾個字,自作孽不可活也。木耒因此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因為域叔仿佛就是自己的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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