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笑聲,秦子龍心中頓時起了疑惑。他剛準備自己找張桌子隨便坐,先前態度不好的男子又出來了,在他身後還跟著一位身著唐裝的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一見秦子龍,臉上的笑容瞬間綻放,胖乎乎的臉龐,看著還有些許喜慶。
“兩位貴客,請進!方才小店招呼不周,鄙人周放,是這家小店的老板,這是犬子周天宇。”
“說話怎麼文縐縐的?”秦子龍感覺有些奇怪,可俗話說得好——伸手不打笑臉人。
看見周放畢恭畢敬的表情,秦子龍勉強一笑,帶著沙裡夫走進店內。
他環顧四周,店內四周的牆麵都掛著幾幅山水畫,整體布局儘顯龍國風情。
稍一思索合計,一樓大堂擺了近二十桌,規模還是蠻不錯的,如果再加上二樓,那麼這家店的生意應該挺可觀。
想到這裡,秦子龍笑著問道:“周老板,你這飯店挺大的,平時生意還不錯吧,二樓也是這麼多張桌子嗎?”
周放淡淡的笑道:“都是些小本生意,不足掛齒。二樓原本是包廂,現在被我改造成了幾間茶樓。本來我們的生意就靠著船員來光顧,但近年來這裡的政局越來越亂,生意也越來越難做,唉!”
“也是,你們在非洲這裡也不容易,一旦政局不穩,港口的船也少了。”
秦子龍的話,讓周放產生了共鳴,他趕緊趁機道歉:“貴客,方才多有得罪,都怪我家教不嚴。天宇,還不快向貴客道歉。”
這個叫周天宇的年輕人倒還算聽話,隻是有些不情願地上前,低聲道歉:“對不起。”
秦子龍還沒來得及表態,周放又開始簡單介紹兒子周天宇。
原來他剛滿十八歲,十四歲時父母離異,初中隻讀了一年便退學,跟著父親來到了異國他鄉。
“這小子沒讀過多少書,待人處事欠佳,還請貴客見諒。”
周放在一直不停地替兒子道歉。
聽到這裡,秦子龍再不知足也說不過去了,便擺手笑道:“小事一樁,周老板,不必介懷。”
文縐縐對文縐縐,秦子龍也學起了周老板說話。
“哈哈,多謝貴客體諒,要不要坐到二樓茶室裡吃?”周放終於笑了起來。
秦子龍笑著搖頭:“不用浪費,我們就兩個人,一樓空著這麼多桌子,就在這兒吃吧,免得給你們添麻煩。”
周放見這位年輕人如此隨和,趕緊問道:“剛剛忘了問,貴客如何稱呼你,也是龍國人嗎?”
“我姓秦,秦朝的秦,名子龍,當然是龍國人啦。不信咱們可以對個暗號。”秦子龍笑眯眯的說:“宮廷玉液酒啊”
“一百八一杯。”
話音剛落,周放瞬間就接上了。
“哈哈”兩人同時大笑了起來。
飯店裡的氣氛立馬變得融洽起來,這就是龍國同胞間的默契。
很快,秦子龍點的菜上桌了,宮保雞丁、回鍋肉、麻婆豆腐、辣子雞……光看品相便令人垂涎欲滴。
一旁的沙裡夫同樣食欲大增,誇張地差點直接上手抓,被秦子龍訓斥了一頓。
教沙裡夫學了半天筷子,他還是不會用,最後秦子龍讓周老板給他找了副叉子。
夜幕降臨,門口的燈籠亮起,為飯店增添了幾分龍國風韻。
然而,直到現在仍無人進店用餐,秦子龍心中大致明白了原因,肯定是戒嚴導致的宵禁。
“彆忙了,這麼多菜吃不完。周老板,要不你們也過來,咱們一起樂嗬樂嗬。”秦子龍扯著嗓子喊道。
“等一下,還有最後一個菜,馬上。”正在後廚忙碌的周放回應道。
不一會兒,周放端著一大盤紅彤彤的水煮牛肉上桌:“菜齊了,秦先生,祝你們用餐愉快。”
“彆啊,老周,雖然我是來吃飯的,但你看這氣氛,就我們兩人,還有一個巴國人,跟他吃很沒勁。老周,快來一起吃,錢我照付。”
“秦先生,不好意思,不是我不給你麵子,店裡的廚師目前就我一個。雖然今天宵禁,但可能後麵還有老主顧來,所以很抱歉,或者等會兒宵夜時沒人我再來。”
秦子龍聽完覺得有理,畢竟彆人做生意要緊,“那好,老周,給我來瓶酒,有白的就上一瓶白的。”
“有茅子要不要?”周放笑著說。
“茅子好,先來一瓶。”秦子龍不假思索地回答。
沙裡夫吃得津津有味,菜一上桌就不停,連話都不說,隻顧埋頭吃飯。
秦子龍也不想理他,茅子上來,大不了自己一個人喝,慢慢吃順便等老周。
突然,一聲“老周”從大門外傳來,嚇了秦子龍一跳。
他轉頭一看,門口站著好幾個人,都穿著沙漠迷彩服。
“軍人來這裡吃飯,不會有什麼事吧?”
秦子龍心中一緊,但隨即又想:“不對啊,明明有人說了句‘老周’,這是龍國話,雖然帶點口音,但我敢肯定沒聽錯。可為什麼素丹會有龍國軍人呢?”
正當秦子龍還在疑惑時,老周從廚房拿了一瓶茅子出來,放在他們的桌上,然後迅速衝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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