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趙石頭悠悠轉醒,目光第一時間就落在了身旁仍在熟睡的田青青身上。
微弱的晨光透過破舊的窗紙灑在田青青的臉上,瞧著田青青嬌美消瘦的麵容,滿心都是疼惜。
這些日子為了壘院牆,田青青跟著他沒日沒夜地操勞,原本圓潤的臉蛋如今都瘦了一圈。
趙石頭知道,田青青的脾氣倔得像頭牛,每次勸她休息,田青青總是把眼睛一瞪,說什麼夫妻就該同甘共苦,哪有自己歇著讓他一個人忙活的道理。
想起她那副認真的模樣,嘴角不自覺地泛起一抹溫柔的笑意。
輕輕地俯下身,在娘子的額頭上落下一個輕柔的吻,如同對待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般,隨後,才小心翼翼地起身,生怕吵醒了娘子。
走出屋子,趙石頭站在院子裡打量起來,院牆已經壘好,可這院子還缺個大門呢。
琢磨著,得找個時間去山上砍點木頭回來,親手做一個結實又堅固的大門。
腦海中已經開始構思大門的模樣,做簡單的雙層木門,又厚實,又牢固,以後去縣城接活做,娘子一人在家也不怕。
再看向院子西邊的角落,趙石頭計劃在那兒搭建一個灶房。
想著,過幾天就要分家了,得先緊著把灶壘起來,就壘個有兩個灶眼的大灶。以後有了時間,再慢慢把灶房的其他部分搭建完善。
就在趙石頭乾得熱火朝天的時候,屋裡傳來了田青青的聲音:“相公,你咋不叫我呢?”
趙石頭一抬頭,就看見田青青匆匆從屋裡走出來,頭發還有些淩亂,臉上帶著剛睡醒的懵懂。
“娘子,你再多睡會兒,這些活兒我能行,趙石頭連忙說道。”
田青青卻白了他一眼:“說什麼胡話呢,這是咱們的家,我可不能偷懶。”
說著,田青青就過來幫趙石頭遞土坯,夫妻二人齊心協力,忙活了一早上,灶的雛形很快就顯現出來了。
擦了擦臉上的汗水,想了想說道:“娘子,今兒娘燉鴨,我們過去看看,吃完飯在回來繼續壘。
兩人走進老宅的院子,就被眼前熱鬨的場景吸引住了。
婆婆馮婆子站在院子中央,臉上笑開了花,手上穩穩地捉著一隻大肥鴨。
那鴨子肥碩得很,田青青目測這肥鴨估摸有六斤左右,毛色油亮,在馮婆子手裡還時不時地撲騰兩下,嘎嘎叫著,像是在抗議即將到來的命運。
院子裡,公公趙老頭和大哥、二哥正坐在一堆竹子旁,熟練地編著竹筐。
他們的手指靈活地穿梭在竹條之間,竹筐在他們手下漸漸有了形狀。
大嫂張菊花則腳步匆忙地從屋裡端出一盆冒著熱氣的熱水,準備燙鴨子除毛。
二嫂王大丫在一旁的灶膛前忙著添柴燒火,灶裡的火苗呼呼作響,映得她的臉龐紅彤彤的。
田青青見狀,就要過去幫大嫂的忙,她剛邁出兩步,馮婆子就笑著喊道:“青青啊,你彆忙那兒,你去拿些乾竹筍出來泡上,一會兒咱燉鴨子吃。”
田青青應了一聲,便轉身朝存放乾貨的房間走去。
走進房間,角落裡的幾個大壇子映入眼簾,知道,乾貨都放在這些壇子裡。
打開其中一個壇子,一股淡淡的乾貨香氣撲鼻而來,在壇子裡翻找了一會兒,找到了一把乾竹筍。
這些乾竹筍是之前在山上采的,經過晾曬後保存了下來,每一根都乾巴巴的,卻蘊含著竹筍的鮮味。
田青青拿著乾竹筍回到院子裡,找了個木盆,將竹筍放進去,又從水缸裡舀了些水浸泡,一邊泡著竹筍,一邊和大嫂、二嫂閒聊起來。
大嫂看著那隻大肥鴨,笑著說:“今兒這鴨子可真是肥,這是咱們娘養了三年的老鴨,等燉好了,咱們都能好好解解饞。”
二嫂也附和道:“是啊,好久沒吃鴨肉了,這鴨子燉上竹筍,肯定鮮得很。”
這時,馮婆子走了過來,看著正在浸泡的竹筍,滿意地點點頭:“這竹筍泡軟了可得多洗幾遍,裡麵有沙子呢。”
田青青應道:“娘,我知道,等會兒我仔細洗洗。”
院子裡,男人們編竹筐的速度也不慢。趙老頭看著已經編好的幾個竹筐,對趙大石和趙二石說:“這些竹筐編得不錯,等趕集的時候拿去賣,能換不少錢呢。”
趙大石憨厚地笑了笑:“爹,咱這手藝,編出來的竹筐結實又好看,肯定有人買,趙二石也在一旁點頭稱是。“
過了一會兒,田青青把泡好的竹筍仔細地洗了幾遍,確定沒有沙子後,拿給大嫂張菊花。
大嫂已經把鴨子燙好了,正在拔毛,那鴨毛在大嫂手裡一撮一撮地被拔掉,不一會兒,鴨子就變得光溜溜的了。
二嫂在灶膛裡把火燒得更旺了些,大嫂把處理好的鴨子拿到灶台上,用刀熟練地切成塊。
大嫂張菊花把調料和鴨肉一起放進鍋裡翻炒,頓時,院子裡彌漫著濃鬱的香味。
田青青在一邊幫忙清洗鴨雜。
鴨肉炒得差不多了,大嫂張菊花把洗好的竹筍也放進鍋裡,又加了些水,蓋上鍋蓋開始燉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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