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邊說著話,一邊在田地裡忙碌起來。他們先給莊稼鬆了土,又施了些肥料,然後澆了水。在陽光的照耀下,兩人的身影在田地裡顯得格外和諧。
忙完田裡的活計,趙石頭又去修繕家中的農具。他將鋤頭、鐮刀等農具一一拿出來,仔細檢查,發現有損壞的地方便動手修理。田青青則在一旁縫補衣衫,偶爾抬起頭來看看趙石頭,眼神中滿是愛意。
田青青縫補好衣衫,拿上荷包,提著竹籃,微微整理了一下衣衫,這便抬腳朝著村口走去。一路上,遇到幾個相熟的嬸子大娘,彼此笑著打了招呼,眼神裡都透著一種久彆重逢的歡喜與親切。
張大嬸笑著問道:“石頭媳婦,你這是去村口王屠夫家買肉嘞?”
田青青輕輕點頭,“是啊,相公服徭役回來,身子定是遭了些罪,得買些肉回去給他多補補。”
李大娘在一旁誇讚著:“你這小媳婦,可真是貼心。”
田青青笑了笑,便加快了腳步。不多時,便來到了王屠夫家那略顯嘈雜的肉鋪前。此時,肉鋪前已經圍了好幾個人婦人,大都是家中男人剛服完徭役歸來,婦人們都想買些肉回去,給自家男人補一下身體。
王屠夫站在案板後,身上係著那滿是油汙的皮圍裙,手裡的大刀在陽光下閃爍著寒光。他一邊熟練地切割著豬肉,一邊扯著嗓子與婦人們討價還價。
田青青擠上前,脆生生說道:“王大哥,給我來兩斤五花肉,四個豬蹄。”
王屠夫抬頭看了一眼,咧嘴笑道:“喲,是石頭媳婦啊,你家石頭服徭役這次也遭了些罪,你是該多買些肉回去,給石頭多補補。今兒個可巧了,這五花肉肥瘦相間,正新鮮著嘞。”說著,手起刀落,精準地切下兩斤五花肉,放在秤上稱了稱,又挑了四個肥碩的豬蹄。
王屠夫樂嗬嗬地把豬蹄剁成小塊,笑道:“石頭媳婦,一共35文。”王屠夫報出價格。
田青青從懷中掏出荷包,仔細地數出35文錢遞給王屠夫。王屠夫的媳婦站在一旁,看著田青青,笑著說:“石頭媳婦啊,看你這疼男人的勁兒,這兩根骨頭就當添頭給你了,拿回去給你家石頭熬湯喝,可香嘞。”
田青青連忙道謝,將骨頭放進籃子裡。此時,眾人一邊等著買肉,一邊閒聊起來。
周圍的婦人們也都七嘴八舌地聊了起來。“你們男人回家有沒有提過,這次徭役有個監工凶得很,輕則辱罵,重則就要挨鞭子抽,幸好咱家地少,男人服一個徭役就回來了,地多的人,這次不受重傷也會脫一層皮。”另一個婦人,突然,歎了一口氣,這次徭役總算是告了一段落,可把咱家裡的男人累壞了。
邊上一個婦人說道:“誰說不是呢,我家那口子回來,整個人都瘦了一圈,得好好補補。”
另外一個婦人,立即接話:“還嘖嘖兩聲,我家男人走的時候就沒帶多少乾糧,這一次徭役,也不知他遭了多少罪,我都不敢問他。”
一位年長的婦人歎氣道:“是啊,這朝廷的徭役,雖說也是為了大家夥兒,可苦了,咱家裡的這些男人們了。”
一旁的李大叔歎了口氣插話道:“這次徭役可真是累人啊,修那河道,沒日沒夜的趕工。”
張嬸笑著接話道:“是啊,不過能平安回來就好。我家那口子說,在外麵就想著家裡的熱炕頭和媳婦做的飯。”
田青青也上前說道:“我家石頭哥走了這一個月,我這心裡老是不踏實。現在回來了,也得多給他補補。”
這時,王屠夫家的小子在一旁好奇地問:“娘,為什麼今日大家都來買肉啊?”
王屠夫的媳婦笑著摸了摸兒子的頭:“小虎啊,咱村裡去服徭役的叔叔伯伯們回來了,他們在外麵乾活可辛苦了!家裡人想給他們補下身體,所以今天買肉的人比較多。”
眾人正說著,王屠夫又在一旁喊道:“下一個,要啥嘞?
田青青和眾人又聊了一會兒,見人越來越多,便提著籃子匆匆往家趕。
田青青回到家,趙石頭已經修好了農具,正在院子裡剁豬草。看到田青青回來,忙迎了上去:“青青,買了這麼多東西啊。”
田青青將籃子放在灶房的桌上:“石頭哥,你剛回來,得好好補補。我買了五花肉和豬蹄,王屠夫媳婦還送了兩根骨頭,我給你做紅燒肉和豬蹄湯。”
趙石頭看著田青青忙碌的身影,心中像吃了蜜一樣甜:“青青,好嘞,都聽你的,我來幫你添柴火。”
田青青將豬蹄洗淨,放入鍋中焯水,去除血水和雜質。待水開後,撈出豬蹄,用清水衝洗乾淨。接著,她在鍋中倒入少許油,放入蔥薑蒜爆香,隨後加入豬蹄翻炒。一時間,灶房裡彌漫著濃鬱的香味。將炒好的豬蹄放入砂鍋中,加入適量的水,放入香料和調料,小火慢燉。
豬蹄在鍋裡咕嘟咕嘟地煮著,散發著濃鬱的香味。田青青又開始切五花肉,一邊切肉,一邊說道:“石頭哥,你在外麵服徭役這一個月,可沒少受罪。”
灶房裡,趙石頭燒起了火,鍋裡的油開始冒煙。田青青將切好的五花肉放入鍋中,頓時,肉香四溢。趙石頭在一旁添柴,火勢熊熊。
趙石頭說道:“青青,我還好些,有些人……唉,算了,咱不提這些。這紅燒肉的香味,我在外麵可沒少惦記。”
田青青翻炒著肉:“石頭哥,等會兒多吃些,你都瘦了一圈了。”
趙石頭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是瘦了些,多吃你做的飯菜,肯定能很快胖回來。”
豬蹄燉好後,紅燒肉也出鍋了,田青青把菜端上桌,又盛了兩碗米飯。
趙石頭看著一桌的飯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青青,這也太豐盛了。”
田青青笑著說:“快吃吧,你在外麵肯定沒吃好。”
趙石頭夾起一塊紅燒肉放入口中,肉香在口中散開:“青青,這紅燒肉吃著就是香,不柴不膩。”
田青青看著趙石頭滿足的樣子,心中滿是幸福。兩人一邊吃著飯,一邊聊著家常,這小小的農家院裡,充滿了溫馨和喜悅。
飯後,趙石頭起身幫著田青青收拾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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