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野背上坐著白時,和那些背上坐著自己伴侶或是崽子的獸好像沒什麼差彆,一樣的步伐平穩,一樣的意氣風發。
絲毫不知他這次同行的兩個好兄弟木天和遊水在不遠處愣愣的盯著他。
木天戳了戳遊水的臂膀,綁著的長毛獸皮窄條還是讓他不習慣,快速的縮回了手,臉上是猥瑣的笑意,“角野成年了八個雪季,我就沒見過有獸能爬上他的背的。”
“你現在不就看到了。”遊水興致缺缺,把他戳歪的獸皮扶正。
白時即便成為了部落的大祭司也還隻是個幼崽,又不是亞獸人,他也願意,還不挑,可是那些帶毛的幼崽一個都不會選他。
木天回頭看了他一眼,“遊水,你這獸皮綁了這麼多天,有用嗎?”
他很為兄弟找伴侶的坎坷感到焦心。
遊水撇嘴,“沒用。”
狩獵隊裡的亞獸人問他在哪獵的,也想去獵一頭。
采集隊的亞獸人對他和他的獸皮視若無睹。
木天歎了一口氣,勸他,“大祭司和重石首領都說了,伴侶不是像你這樣到處找的,而且你比角野還小,隻成年了七個雪季,找不到伴侶很正常。”
前一句是真心勸解,後一句也是真心勸解,“實在不行,彆找亞獸人了,找個獸人也行。”
最珍貴的長毛獸皮也無法吸引亞獸人的靠近,能吸引獸人也好啊。
他有時候都懷疑遊水知不知道伴侶是什麼,還是聽到蛇獸人說很難找到伴侶,想證明自己。
遊水陰惻惻地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說:“你以為獸人就很好找?”
木天咽了咽口水,上下打量,邪肆美意的臉,相襯的精瘦有力的身軀,不知所措的問道:“你什麼時候?”
遊水後悔搭理他了,徑直往剩下的獸群位置走,木天繞在他身側鍥而不舍的追問。
白時在角野的背上十分舒適,一手抱著木筒,一手握著鹿角。
在平坦的路上,還能換支鹿角。
以角野的優越身高白時可以俯視同行的大部分獸人。
獸人在趴在柔軟且帶著泡沫樹果清香的毛發上避風,兩側藤筐裡的有些獸放心大膽的睡著了。
而精力充沛的幼崽們都像他一樣,跑得越快越興奮,興奮溢於言表,大聲嚎鳴。
白時還算是矜持的那種,隻是不時驚笑出聲。
周圍的一切快速掠過,他無法測量具體時速,眼睛都是虛睜的,他現在這麼好的眼力看周圍基本上都是模糊的。
興奮歸興奮,但是白時也會迎風流淚,之前變成獸型追擊獵物時也不這樣,以至於偶爾也會調轉方向。
背部承受了風力,白時才能勉強能將眼睛全部睜開。
往後看能看到到重石首領沒變成獸形,以人形趕路,落後他們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