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日我與桑濮的喜酒,定會請秦小侯爺到府上喝個夠。”
說罷他頭也不回,牽著宋微塵向境主正席而去,留下秦徹愣在原地,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墨汀風玩真的,竟然真的要娶一個毫無家室背景的凡塵女子。
“這小浪蹄子當真好手段,也不知床榻間的功夫有多了得,能把姓墨的迷成這樣,可惜了老子吃不到這口肉!”
秦徹又氣又憾,死死盯著宋微塵背影滿眼的不甘。
……
“你方才出去後……一切還好嗎?”
趁著還未走到境主跟前,墨汀風輕輕問道。
她出去了那麼久,他的神識卻無法感知到任何,這其中定然有異。所以儘管此刻宋微塵好端端的在身邊,他亦是說不出的擔心。
“誤入了諸葛八陣山,幸虧嵇叔去把我接了出來,沒事。”
宋微塵把與孤滄月見麵的片段儘數隱去,她不想讓墨汀風知道她因他受傷。
事實上,宋微塵甚至有意避免自己想起方才花園裡的遭遇——大鳥怎麼可能那樣對她呢?一定不是真的,一定都是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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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眼已到境主麵前,這是宋微塵第一次以桑濮的身份見秦桓,必須收拾心緒好好應對,絕不能再像白袍麵聖那次似的“打開方式不對”,她強迫自己暫時忘掉孤滄月的事,專注眼前。
“民女桑濮,拜見境主大人!能赴境主家宴為您撫琴獻藝,是民女修了幾世的福氣,桑濮惶恐!”
她跪拜下去,像朝聖的信徒,十足的虔誠。
“免禮,免禮!”
沒想到秦桓竟然會起身親自來攙扶宋微塵,舉動不曾逾矩,但是行為卻遠遠超了應有的規格,一時倒讓身邊人都愣住了。
“好,好啊!”
秦桓細細端詳宋微塵,兩眼放光,
“孤對你早有耳聞,今日一見,確實神清骨靈,頗有些雪櫻母親年輕時的氣韻,好,好!”
秦桓鮮少提及已經過世多年的發妻,也不再封妃續後,此番卻因一個民女主動提到生產時血崩過世的境主夫人,便是連秦雪櫻都狠狠吃了一驚,難道父君他?……
“汀風好眼光,孤為你高興!”
好在秦桓接下來的話打消了眾人心疑,感情他還知道眼前的姑娘是墨汀風的人啊……
宋微塵也嚇得要死,好險,以為自己被這個糟老頭子看上了,那豈不是剛出秦徹的虎穴,又入秦桓的狼窩?那他們秦家人可真是同一個癖好,同一個脫氧核糖核酸!
小心謹慎的應付了幾句,見侍女已經將琴備好,她便借勢坐了過去,隻待“老板們”發話她就獻藝。
殊不知秦桓的目光一直略過眾人時不時瞟向她,看她坐定,剛想發話,卻見孤滄月冷著臉自殿外大步而入。
“真君來得正是時候。”
見他又回來了,秦桓隻好表現出十二分的熱情,大手一揚,向孤滄月介紹,
“這位是桑濮姑娘,琴藝了得,久負盛名,今日滄月真君來著了,來來來,我們一起聽琴暢飲!”
孤滄月冷笑一聲,斜眼乜了一眼宋微塵,似不認得她也不記得方才花園之事,兀自坐到了席上。
“不過戲子而已,本君一貫聽不得這些靡靡之音,要是接下來彈得不好,可彆怪本君廢了你胳膊。”
“孤滄月!”
墨汀風再次紅溫,恨不得像當日在司空府那樣,與孤滄月半空一戰,今日他分明處處在針對宋微塵,他到底想乾什麼!
不過這次卻是被宋微塵攔了下來。
“司塵大人,不必為桑濮動氣。”
她起身向著境主、墨汀風,以及眾人一拜,
“民女謹遵真君教誨,定會用心撫琴,莫辜負這良辰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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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度落座,宋微塵闔目定氣,對於要彈之曲,心中已有計較。
她記得在夢中見過桑濮與孤滄月的“初見”,那場千年前的“天誌明鬼祭”,桑濮身著白紗,腰間紅綢拖尾,坐於祭壇中央的天心石,淨手焚香,正在彈奏古琴祭神曲《神人暢》。
而那時的孤滄月還是上古鸞鳥,幻身成白色孔雀站在枝頭,合著桑濮的琴聲開屏和鳴。
“帝堯祭天,神人授聲”,相傳此曲是上古帝堯所作,僅用五根弦彈,曲音響起,神靈降室。
宋微塵緩緩起手,彈起《神人暢》,想看看她心中那隻大鳥的神靈,是否會因此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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