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宏斌突然“撲通”一聲跪了下來,他抱著丁佩佩的腿痛哭流涕:
“姐,你彆攆我走,我什麼都不要了,這世界上我隻有你一個親人了,我隻希望你能好好的活著。我求求你了姐,你就讓我留下來吧……
丁佩佩疼愛的看著丁宏斌,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似的,撲簌簌地掉落下來。此刻,她雖有千言萬語,可總覺得說出來是多餘的。
她長長的歎了口氣,彎腰把丁宏斌扶起來:
“你不想走也行,可你必須替姐姐完成一個心願。我打聽到咱媽的消息了,聽說她一直住在萬城市,這是地址,你替我跑一趟,馬上端午節了,我想和媽一起吃個粽子。”
丁佩佩從包裡拿出一個紙條遞給丁宏斌。
丁宏斌接過紙條,上麵寫了個粗略的地址,看地址的名稱,應該是萬城市鄉下某一個村莊的名子。
“姐,她都不要咱倆了,你還找她乾嘛呀?”
丁宏斌皺著眉頭埋怨道。
“她是被生活所逼迫,不得不離開咱們,也許她心裡比咱倆還要難受。這麼多年過去了,我經曆了太多的酸甜苦辣,理解了她當初的不易。不管怎麼說,她是生咱養咱的親媽,咱姐弟倆欠她的!”
丁宏斌倔強的彆過臉:
“你能想得通,我想不通。她狠心撇下咱倆一個人走了,她是解脫了,可她替咱倆想過沒有?你本來可以考上大學的,如果不是她……
“彆說那麼多了,我說的話你到底聽不聽?”
丁佩佩擦了把眼淚,儘量使自己嚴厲起來。
丁宏斌不忍拒絕姐姐的要求,隻好勉強答應:
“好吧,我聽你的姐,我明天一早就去找她!”
“建民呢宏斌,我怎麼沒看見他?”
丁佩佩直到現在才發覺少了一個人?
“彆提他了,生意好做,夥計難擱,咱這生意半死不活的,人家另謀出路去了!”
“你們倆那麼好的朋友,他有好生意,為什麼不拉著你一起做?”
丁宏斌垂頭喪氣:
“自從省裡的調查組來了以後,他就不聲不響的離開了,可能是怕連累到他吧?”
丁宏斌的話讓丁佩佩倍感淒涼。
自己付出了那麼多,本想著以自己的影響力能讓弟弟光宗耀祖,在人前能抬得起頭來。可現實是殘酷的,隻要勢局對你有一點點的不利,那些攀高枝的人便會躲瘟疫一樣,馬上逃得無影無蹤,把人間的世態炎涼演繹的淋漓儘致。
“宏斌,我讓你今天就走,不管能不能找到咱媽,我不準你再回黃州市,黃州再沒有可眷戀的地方了!”
丁佩佩眼裡的絕望一閃而過,剩下的隻有無儘的悲哀和憤恨,她下定決心,要和某些人來個魚死網破!
此後的兩天裡,遠赴中倉縣和通山縣的周青與賀先知兩個調查小組,一前一後趕回了黃州,蔡廷舟和黃州市主要領導談話也接近了尾聲。
通過十多天的詳細調查證實,宋遠平自從到黃州市工作以來,作風正派,工作中以身作則,勤奮努力,舉報信中所提到的索賄受賄、性侵女下屬的幾條罪狀完全是子虛烏有,至此,基本可以結案了。
蔡廷舟向鄭書記詳細彙報了對宋遠平的調查結果,並提到黃州市市委副書記李紅兵有可能涉及貪腐犯罪,請示下一步的工作計劃。
鄭時淼書記指示;由蔡廷舟主持召開會議,對宋遠平同誌被誣蔑一事公開做出說明,並恢複其市委書記職務。省監察委主任賀先知、省紀檢監察二室主任周青仍留在黃州,對李紅兵涉腐案展開秘密調查。
今天是周六,也是周靜雅出院的大好日子。
這些天周靜雅心情愉悅,可以說,近十年來,周靜雅從來沒有這麼高興過。
自打父母來醫院看望周靜雅,宋遠平一直忙前忙後的伺候著,什麼吃喝拉撒,衣食住行,甚至是未來幾天的旅行攻略,他都安排的無微不至。
經過這幾天對宋遠平的了解,周靜雅的老媽越看這個宋遠平越覺得順眼,好像他和女兒之間的年齡差距也沒那麼明顯了?宋遠平做起事情很認真,使他看起來穩重、成熟、與睿智集於一身。他的一舉一動,都表現出對周靜雅的關心,對兩位老人的熱心,以及對於生活瑣事的細心。
也許是個人魅力征服了周靜雅的老媽,總之,宋遠平隻要稍微離開一會兒,她就要問老頭子:
“遠平呢?他去哪了?”
或者是:
“咱家遠平又乾啥去了?”
愛屋及烏,受老伴的影響,老周見到宋遠平也是眉開眼笑,和宋遠平有說不完的話,嘮不完的嗑,一家人其樂融融。在這樣的氛圍下,周靜雅的身體恢複的很快,今天上午,醫生給周靜雅做了個全麵的檢查,認為她已經完全康複,達到了出院的條件!
唯一讓宋遠平惴惴不安的是,他和周靜雅一直沒有和周靜雅的父母說起過小晨陽。兩個人不是想故意隱瞞,而是不想破壞這麼好的氣氛。
出院前的東西都已經收拾好了,宋遠平正要打電話叫個出租車,秘書張小宇、司機唐玉國、以及保姆吳倩倩和兒子晨陽,四個人興高采烈的突然出現在病房外麵?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