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岸,其實是雨隱村的地基。雨隱村大概有7500多畝,地基上層是由徒木製成,下層和其立柱則是由水木製成。
3米多厚的水木吸取了大量的水,其重量很是大,即便將周圍的所有的大山搬過來都不會塌毀。
數百根10米多的立柱,插入這9米多深的雨水中,作為承重柱。
村前是環形的積水,沫子4個月成熟一次,這裡的村民在2月6月10月這三個月份將種子均勻地撒在這環村河裡,等到成熟時,沫子就會漂到水麵上,村裡人就會劃船去撈沫子。而村後則依傍著山崖,地基的一部分嵌進了山裡。
而現在的暴雨,則讓這條河激烈地一起一伏。雖然並不用擔心收成,河的下遊有網,種子是不會有太大的損失。可還是讓張敬生心情忐忑。
張敬生趴在岸邊,朝水裡大喊:“娃子呦,你在不啦?”
昏暗的水麵沒有任何聲音,張敬生嘀咕著,正要起身離開時,激烈的水麵突然探出一個腦袋,把張敬生嚇了一跳。
那人手裡拿著一把破鏟子,抵著猛水拚命地向岸邊遊來,張敬生用粗糙的手一把抓住手臂,然後猛地一拉。
那孩子光著膀子,在被拉上岸的一瞬間,水順著身子流得一乾二淨。
“娃呦,這麼大的雨,就算有驅水咒,身子也不能這麼造啊!”
那孩子看著才十七歲,身體瘦小卻也有肌肉。
驅水咒和衡溫符,是這個村子代代相傳的術法。
那孩子沒有說話,隻是從褲兜裡掏出幾顆還未完全成熟的沫子,放進嘴裡咀嚼起來。
還未成熟,並非是不能吃,隻是有些澀苦。
然後,又噗通一聲,帶著那破鏟子跳入水裡。
這孩子總在下麵挖著什麼,究竟是什麼,這裡的村民也不從得知,隻知道他是個外來人,三歲那年來的。
不過即便不認識,村裡人也會或多或少關心幾句,或是帶些糧食,或是帶些淡水。
即便也會有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也沒有提出要趕走他。
這天回來,張敬生沒有第一時間去酒館,而是先去了村子後麵的一個寺廟中。
這寺廟靠著山崖,與村裡的房子所不同的是,這寺廟是由石頭所建成的。
據張敬生所知,即便是村裡唯一的酒館,也隻是地麵用的瓷磚,這寺廟全是石頭建的,很是奇怪。
更奇怪的是,常年大雨的衝刷下,這座寺廟依然屹立不倒。
張敬生躡手躡腳地走進來,雷吼聲好似震天一般,吼聲不斷,一道道閃電不斷地將寺廟照得明亮。
這村子雖然常年下雨,卻很少打雷。
隻是突然,閃電將一個人影照亮,把張敬生猛得嚇了個激靈。
“哎呀!”
“張伯伯?”
溫柔的語氣讓張敬生緩了過來,定眼一看,發現那人披著黑袍,黑袍之下,卻是一團黑霧,將那人的麵容身形遮得嚴嚴實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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