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你貌似,有點太自以為是了。”莫清冰冷地說道,怒然起身,椅子向後拉出一道“次啦”的響聲。
這突如其來的轉變讓章琪一懵,莫清右腳伸出,正要轉身,突然看向添好的茶水,便拿起杯子一飲而儘,“咚!”的一聲放在桌子上,直接轉身就走。
“等等!”
章琪連忙起身叫住了她,走到門前,莫清回過頭,眼神中隻有冰冷。
想了想,便出聲道:“可否請你彆太為難那孩子嗎?”
章琪真切地請求道:“我知道你可能有你的理由,但不管是出於何意,強迫彆人終歸不是一件好事。”
莫清隻是冷哼一聲,然後摔門憤然離去。
“砰!”
章琪無奈地笑了笑:“哎呀,貌似又回到了小時候的脾氣。”
強風短暫存留,吹鼓起書桌上的紙張,因為鎮紙的緣故,所以並未吹起。燭火搖曳了一下,章琪輕輕揮手,一股小風將其吹滅,屋子又重新陷入黑暗。
拿起茶杯,一邊輕口品茗,一邊思索著。
她,是看到了什麼了嗎?我未來的下場。
她不曾預料到小師弟的出現,是因為小師弟的特殊體質——變化麼?
窗外幾股強風怒吼著,這也是這座山被稱為清風山的原因——不論季節和年月,天天都時不時的有強風吹起。
她不願意多說,想必是有什麼禁製,或者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茶杯見底,章琪來到書桌前,重新拿起筆,在硯台上沾了些許墨,又提筆書寫。
這是戰報,仙劍宗作為天穹帝國第一宗門,事發內亂,陛下必然會問責,隻要朝廷使者一道,必然會要求每個參戰人員書寫戰報,也就是戰鬥時的詳細過程,再交由朝廷分析。
一式三份,一份上交宗主,一份上交陛下,一份上交太常奉。
太常奉,據章琪所了解,是專門負責監管宗門的朝廷機構。
回想戰鬥,那男人的刀法又躍然紙上,將一份寫完,在下方空白處,懸筆停留許久,而後又寫道:那人所使用的刀為噬器,其刀法與功法均為克製我的體質和靈根而生,隻怕即便我的靈魂完全,他亦使出全力,我也很難贏得這場戰鬥。
筆落,搭與硯台之上,抬頭看向窗外,月光明亮。
其實,自己也是想問,莫清是否知道自己的身世。
那個男人不論是刀法還是功法,均為克製我的功力而生,雖然他未使用全力,可我的身體吸收他的靈力之後,並未能將其完全轉化吸收,而是被反噬了許久。
明明是金靈根,卻像毒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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