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間,無需如此。”韓束連忙將張百盟扶起,道:“再者你也是被有心之人所利用,傷人本就是無心之舉。”
張百盟低著頭,隻覺得心中有無數螞蟻,擾得其悲痛異常。
“我……師父常說:以友輔仁,宗門內外,四海之內皆兄弟也。”
“可我沒想到……他卻……”
韓束一驚,連忙問道:“陳長老又怎麼了?”
張百盟的嘴唇微微顫抖,那悲痛的話語艱難地從嘴裡吐出道:“他竟然……帶領外人來攻打宗門!”
“什麼!”
五長老不是身死道消了嗎!?
韓束聞言不由得大吃一驚,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他剛想進一步追問事情的細枝末節,卻看到張百盟突然猛地一撇過頭去,兩行清淚不受控製地順著他的臉頰滑落而下。
韓束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何事,但見此情景,也不好繼續追問,隻好道:“不管如何,覆水難收。你先穩定好情緒,坐下來慢慢說。嗯?”
韓束取出一顆丹藥,張百盟雖然推搡拒服,可那無力的手臂卻還是沒能抵擋住。
丹藥在胸口間化為點點光輝,清涼的靈力將張百盟心中的悲痛慢慢撫平。
雖然藥效有殘缺,但總歸還是有用的,還好帶來了。
韓束暗自慶幸。
張百盟被扶到床前,一屁股坐下,大口地吐著氣,韓束則在一旁不斷地給他拍背順氣。
“多……謝。”
“你我之間,無需多言。”
許久,張百盟的狀態才漸漸緩和,見其好轉些,韓束便伸手探其脈搏。
經絡之中,有一小股狂雷在肆動,而在丹田處,被人布下了封印。
那封印之中的力量,以韓束的能力探查不得,隻是微微皺眉,便放棄繼續探查。
見此,張百盟開口道:“這是師父,在我體內留下的魔雷。”
“想來那劍塚之中,那把能與我噬陽之劍共鳴的劍,也是師父所設的局。”
“我本以為,那會是哪位前輩不甘才能被埋沒,利劍中的意誌顯現,便任由其劍與我劍融合。”
“也是我過於貪心,這才放任了它。”
“咳咳……”
張百盟輕咳幾聲,接著說道:“卻沒想到,在兩劍融合之際,那魔雷也融入了我的身體。”
“以我現在的能力,掌握不了它。”
“所以情緒一旦有了波動,那道魔雷便會激起我的怒氣,讓我失去意識,走火入魔。”
張百盟心中的悲痛又現,痛苦萬分。
“師……師父不僅不顧及五峰弟子,還使用了奪舍那種邪術。”
“放棄本身……不顧天下人所恥笑……”
韓束心裡明白了大半,想必當時陳長老就是奪舍了他人,然後刺穿其原身,以假裝死亡,引起仙劍宗動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