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大小姐,雪翠不知道潑了什麼東西在‘鸞鳳頭冠’上,味道很衝鼻子。”
含茹鎖了門出來,就和站在院外的謝玉惜說清楚剛才發生的一切。
謝玉惜輕輕頷首,問道:“鸞鳳頭冠沒事吧?”
“檢查過了,沒事。”含茹嘲諷道:“雪翠哪裡知道,秦媽媽熄燈從屋子裡出來之前,就已經把鸞鳳頭冠藏好,提前換了那個——進去。”
她一時沒有言明到底是什麼,眼裡有恨意,也有暢快:“明天她就知道,自己毀壞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實在沒想到,下手的人竟然是雪翠。
含茹不光憤怒,還很傷心,直罵她是白眼狼。
謝玉惜一直沉默,不知在想什麼。
走到前麵亮堂堂的地方,臉色柔和了幾許,和平常一樣,漫不經心道:“不知道湘憐明天看到我還能戴上鸞鳳頭冠,驚不驚喜。”
謝玉惜忍不住笑起來。
她總不屑和謝湘憐爭什麼,一直認為都是些小女孩子的把戲。
但這次,她倒還真想當著謝湘憐的麵,狠狠贏一次!
謝家兩個小姐一起出嫁,親戚們就都在小周氏這裡給她們兩個添箱。
謝玉惜去的時候,已經很熱鬨了。
尤其是有安姨母在,怎麼會相安無事?
丫鬟通報過後,謝玉惜還沒進去,隔著一扇屏風,就聽到裡麵安姨母和謝湘憐在說話,似乎還很心疼:“湘憐你這是怎麼了?這般憔悴。”
謝湘憐拉著臉。
還不是怪謝玉惜。
謝玉惜要不威脅勒索走那三千兩銀子,她能煩得睡不著覺嗎?
但這一苦楚牽扯事情太多,她是不可能對外訴的,所以罕見地沒有明著罵謝玉惜。
“太太,二姨母。”
謝玉惜進去請安,還挨個和彆的長輩們道萬福。
謝湘憐瞪她一眼,冷聲一哼。
圈椅上其他坐著的人,卻各個慈眉善目好相與。
謝玉惜和謝湘憐都是高嫁,西寧伯府雖說風評不好,畢竟是伯爵之家。
在桐源這種地方,伯府也是她們招惹不得,高攀不起的門戶。
姐妹兩個,以後誰更勝一籌,不好說。
所以還不到捧高踩低的時候。
最聰明的做法就是兩邊同時下注,一邊各半,誰也不得罪。
親戚們見到謝玉惜,照樣輪番恭維。
“瞧瞧咱們家玉惜,如今出落得可真是閉月羞花,傾國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