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惜可不傻。
梁仲驍是做官的人,雖是武將,也常和文臣打交道,人情世故上的事,他並非一竅不通。
他微微頷首,默認了謝玉惜的解釋。
最難的話都說完了,謝玉惜真正的感到輕鬆。
她把自己的嫁妝冊子都擺出來,推到梁仲驍麵前,道:“這是我帶來的嫁妝,伯爺您過目。”
女子的嫁妝,雖說都是自己用的,但夫家定然還是要過目,心裡有了數,也好知曉彼此誠意。
必要的時候,也不是不能取用。
伯府內沒有正經親長,謝玉惜的嫁妝就隻用給梁仲驍看一看。
梁仲驍看都不看,也沒有碰一下,隻道:“你的東西你自己管著。”還道:“你現在應該也沒有空閒,府裡的產業和庶務,等回門之後再交待給你。”
說完起身,脫了外衣去沐浴。
謝玉惜坐在榻上,鳳眼幾乎瞪圓,梁仲驍這是打算把西寧伯府直接就交給她了?
他,他都不準備考驗一下她的能力嗎?
到了就寢的時候,謝玉惜躺在床上,裹著被子。
其實這時節,蓋被子且熱著。
梁仲驍隻當沒有注意到,躺下蓋了自己的那一床被子,依舊沒有跟小妻子圓房的意思。
他知謝玉惜懼他,雖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裡可怕。他在家中比在桐源衛裡溫和上百倍,已經算得上十分麵善。
圓房這種事,勉強來的到底沒有滋味。
梁仲驍閉眼睡了。
謝玉惜枕著枕頭心猿意馬,過了一會兒,紅著臉伸手拉了拉叫水用的鈴鐺。
昨日新婚之夜是情急,實在沒辦法才假裝。
今日是刻意為之。
梁仲驍就在她身邊躺著,她想繼續裝傻也很難。
幸好,他還和昨晚一樣,就當做沒有聽到。
謝玉惜鬆了一口氣。
外間,秦媽媽聽到鈴鐺聲一個激靈,親自送水進來,放在帳外。
第二天,秦媽媽迫不及待就來問謝玉惜:“太太……”
謝玉惜搖搖頭:“還沒有。”
秦媽媽有點失望,又焦急問:“太太和伯爺坦白之後,伯爺他……”
謝玉惜笑了笑,低聲告訴秦媽媽,結果比預想中好很多。
秦媽媽捂著胸口,籲了一口氣,笑道:“新姑爺當真是個通情達理的好人。”
誰說不是。
正梳妝的謝玉惜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從黃銅鏡中讀出了滿意和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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