缺個好時機罷了。
澤蘭忽在外麵高聲道:“太太,針線房上的張婆子來了,說是有事回明您,請您拿個主意。”
“針線房的人這時候來回事?”
含茹今天一起跟著謝玉惜去的議事廳,親眼看著能現辦的事當場就辦了,沒有辦的就不是急事。
若是急的事就近來回了主母,也是應該的。
她疑惑:“太太,針線房裡要是有急事,怎麼是個婆子過來回話?”
謝玉惜忽然雙眸微亮,吩咐澤蘭:“讓她廊下回話,我這就來。”
她剛一起身,佩蘭就趕著去打簾子。
太太和心腹談論這種事都不避著她,可見是把她當自己人在用。
投桃報李,她也要對太太忠心。
“針線房裡有什麼事?”
謝玉惜坐在圈椅上,不大看那婆子。
含茹沉著氣,過去道:“你近前來回話。”
婆子往前走了兩步,低著頭道:“兩位少爺和珠小姐這月新做的衣裳,剛從外麵成衣鋪子裡送來,一共三套,杜媽媽讓奴婢過來問問太太,還要不要針線房上做點兒改動?”
身份低微,嘴皮子卻利索。
等她說完,含茹和佩蘭一起過去接了婆子手裡的三套衣裳,送到謝玉惜麵前。
秦媽媽心思沉重地檢查了一遍,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得到謝玉惜的點頭示意。
她又放回去。
“就照舊例辦。”謝玉惜說了句不出錯的話。
張婆子露出個笑:“哎,奴婢這就給少爺小姐送去。”
腳步輕快地走了。
“就是她!”不等張婆子走遠,秦媽媽沉著臉,在謝玉惜耳邊道:“您嫁過來的第二天早上,就是她鬼鬼祟祟鑽進環秀堂,說是到各院收夜香。”
謝玉惜挑眉。
等了好幾天,終於把這位給等到了。
秦媽媽:“後來我又讓佩蘭去查過,您嫁過來的當天,張婆子確實被安排過環秀堂的差事。”
“也就是說,她有機會往浴池裡倒百合香露?”謝玉惜若有所思。
秦媽媽點頭:“八九不離十。”
她擔心謝玉惜這次當真中招,低聲問:“剛才那衣服,太太覺得沒問題?”
“我不過是吩咐了她一句,衣服就算有問題同我有什麼關係?”謝玉惜冷笑:“有問題的是人。”
“太太,那……”秦媽媽心裡一緊。
“所以說,犯不著心急,發威的機會——這不就來了。”謝玉惜吩咐佩蘭:“你帶著含茹一起跟緊她,看看這婆子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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