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麵有一部分,是爹娘留給他們兄弟妹三人的!
他雖是個廢人,到底是個男子。
就是在這伯府裡混吃等死一輩子,也是錦衣玉食地死去。
可他小妹呢?
將來沒有銀子傍身,該怎麼辦?
他那個衝動護短的大哥,一旦受人挑唆,又不知會惹出什麼事,沒有銀子平事,待以後大了又該如何?
想到這裡,梁鶴氣得大口喘氣。
謝玉惜很是詫異。
她知道梁鶴其實對家人很上心,但沒有想到他這般動怒。
“阿鶴,喝口茶。”
謝玉惜遞過去一盞茶。
梁鶴冷著臉,不接,抿著唇道:“他,必須要收拾。嬸子要是沒這個能力,我幫嬸子。嬸子什麼時候準備好了,來找我。”
說罷,吩咐小廝推他回去。
謝玉惜默了默,在梁鶴出去之前,笑著問道:“梁意的成親宴,到時候你去吃酒嗎?”
梁鶴背影微頓。
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但他這時候已經明白,自己被嬸子給算計了。
什麼沒能力!
根本就是激將法。
想通這一點,梁鶴無端自嘲,狠狠地捶打自己殘廢的雙腿,聲音微微顫抖:“你怎麼這麼沒用……”
他如果還是個正常人。
什麼狗屁總管還敢貪他家的銀子嗎!
隔壁畫畫的梁珠,聽到動靜沒敢出來,直到梁鶴走了,她才怯怯地露麵。
“嬸子,二哥他,他怎麼了……”
她聽到梁鶴的嘶吼了。
謝玉惜微微一笑:“沒怎麼。你二哥說明天要陪我去伯府的莊子上看一看,如果順利,過幾天我們還去一趟土礦,你要不要一起去?”
伯府有田莊,但是很低調,佃農不生事,年底也不交供。
梁仲驍隻收歲銀。
所以桐源本地很多人不知道伯府有田莊。
伯府還有珍稀土礦,能製瓷器,常年供土礦給外地民窯製作瓷器。
但土礦的麵積大,地方偏遠,不在桐源,如果要去礦上,一天時間可不夠。
謝玉惜得提前安排出行人手。
梁珠傻眼了,撲到謝玉惜麵前問:“嬸子,您是說……二哥他,他願意出門了?”
謝玉惜點頭:“他說,要同我一起去田莊和礦上清查賬目。珠兒,你在議事廳裡看我理事,也隻不過是紙上談兵,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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